nbsp;梅老板笑眯眯对祁琅说:“祁小姐,我托大唤你一声好妹妹,你把他换给我吧,你想换什么都行,什么奇珍异宝或者机密文件,我都想办法给你弄到手,或者想让我们为你解决一些麻烦的人也都可以,你尽管开口,姐姐想方设法给你办。”
“???”祁琅诧异:“你不是要换钱的吗,一个人三百万?”
“哈哈哈,好妹妹你可真幽默。”
梅老板咯咯笑:“那最后一条一听就知道是闹着玩的,取个巧而已,这些人的价值岂是钱能衡量的,咱们这身份谁还能真看上这点钱啊,什么样的大傻子才会信这种鬼话哈哈...”
祁琅:“...”
众人:“...”
祁琅幽幽看向鲁德,鲁德缩着脖子,猛地扭头就跑还不忘回头喊:“老大您忙,我在外面给您守着。”
祁琅冷哼一声,对梅老板说:“得让梅老板失望了,我不仅不想卖,我还想买下这些人的命,至于价钱,咱们好商量。”
听到这儿,君朔的身形一僵,猛地抬头看向祁琅。
“妹妹好心,但是我看这位长官,可是不大愿意啊。”
梅老板刚要开口就注意到,指着君朔轻笑:“这位长官一看就是骄傲惯了的人,之前打起仗来那凶猛劲儿,就差打到我家门口来了,可给我吓得够呛呢,我恐怕他不听你的话呢。”
“你别气,他这个人就是这个狗德行,要不然也不至于沦落到需要我来救。”
祁琅叹了口气:“我真是烦死他了,也不能不管他,毕竟是那么多年的白月光,也不能让他死在这儿啊。”
君朔咬着牙,死死盯着祁琅,祁琅没好气地横他一眼:“看看看,看什么看,要不是你,我至于费这么多事儿嘛。”
“我说的呢,要不然谁这么费心救人。”
梅老板恍然大悟,却又叹了口气:“好妹妹,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位长官在我这里闹的声势太大了,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要是我轻轻巧巧就把他放了,那别人还当我梅二是软柿子捏呢。
而且这位长官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吧,我真怕我前脚把他放回去,后脚他就大军压境来欺负我,那我还不如把他留在身边,天天看着,又放心又开心。”
“我看她想睡你的心还挺真诚的。”
祁琅听完,对君朔真诚说:“这软饭应该挺香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君朔对她进行死亡凝视:“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可以。”
祁琅摇了摇头:“你这个人,就是太迂腐,不敢于尝试新鲜事物,软饭和软饭味道也不一样,当年你已经错过了我这一口,现在又有新的一口热气腾腾送上来,你连闻都不闻,那人家一大锅米白蒸了,太浪费了。”
“...”君朔直接闭上眼,根本不搭理她。
祁琅惊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敢跟我耍脾气?!你信不信我把你扔这儿不管了?!”
君朔闭着眼冷笑:“我信,你连卖了我都敢想,还有什么不敢的,你随便吧,反正我宁愿死也不受这种屈辱。”
祁琅被他气得牙痒痒,这个人被她救还这么横,妈蛋要不是看在原主的份儿上,她能把他的脸在地上摩擦成一个平面。
祁琅气哼哼地对梅老板说:“你也看见了,他虽然长得一张小白脸,但是脾□□得很,恐怕不能好好伺候你,还是让我带走回去好好调.教吧,至于我交换给你的东西,梅老板你放心,肯定能让你满意。”
梅老板左看了看君朔,又看了看祁琅,突然笑了。
“哎呀,看到你们俩,我总是忍不住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也有那么段为情所困的日子。”
梅老板颇为感慨,对祁琅说:“祁小姐,你这笔买卖,我答应了。”
祁琅松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梅老板爽快,我也绝不会含糊,一会儿合约就给你送过去,我的人已经整装待发了,梅老板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哈哈,那就提前谢谢我的好妹妹了。”
梅老板突然一顿,咯咯笑:“好妹妹,一会儿我这里俘虏的人也一起给你送过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份礼物,你也一定要收下。”
祁琅摆摆手:“好说好说。”
通讯挂断,祁琅对菲尔德说:“带着人出去,把好东西拿出来,这笔买卖可不好做,不出点血,人家可不会让咱们走……不过你也有点数,压箱底的好东西别动,不值得在这儿浪费。”
菲尔德应了声,快步出去整理队伍,里屋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祁琅斜眼看君朔:“你再不睁眼,你这眼睛我就替你解决了。”
君朔眼皮颤了颤,他终于睁开眼,眼神沉沉地落在祁琅身上。
祁琅又扔了块帕子给他,懒懒说:“擦擦吧,堂堂君中将,这德行出去丢人不丢人。”
君朔接住帕子,却没有擦,手紧紧攥着它,他突然开口:“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大半年前不是经历了一场绑架嘛,死里逃生,大梦一场,只觉得我前半辈子过得太没劲了,所以幡然悔悟。”
祁琅深沉说:“我决定以后做个好人。”
“……”君朔扯了扯嘴角:“把长官卖出去的好人?”
“你怎么还扯着不放呢?”
祁琅不高兴:“那有的人良心大,有的人良心小,有的人就是没有,那你能咋办,你凭啥不尊重物种多样性?!”
君朔想笑,他习惯性的忍住,但是看了看她,却又突然觉得没必要忍,所以他放任自己,轻轻弯了弯唇角。
“你变了很多。”
他轻声说:“就像变了一个人。”
祁琅耸耸肩:“你是不是高兴坏了?终于不用再被我追的满世界跑。”
“我是挺高兴的。”
君朔坦荡地点点头:“以前的你,对我来说压力太大了,我不喜欢,我也承受不起,现在你这样,有了自己的生活和事业,有了其他的支撑,我挺为你高兴的。”
祁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托腮看他:“你心态还真好,我还以为你被我烦死了,恨我恨得要死呢。”
“我知道你不是个坏人。”
君朔摇了摇头,斟酌说:“原来的你,只是...太偏执了,太自我了,太过于天真,反而让人无可奈何。”
太天真的公主,爱得太浓烈、太偏执,她的世界只有一个支点,她也许真的没有坏心思,但是她的天真和无知,往往就是对别人最残忍的伤害。
他不恨她,也不厌恶她,他其实很同情她,但是他无可奈何,他不能为了这点同情牺牲自己的人生,所以他只能试图通过一再的拒绝和冷遇让她醒悟。
她现在终于醒悟了,终于长大了,他是真心的为她高兴。
祁琅深深看着他,突然笑了:“君朔,你真不错。”
君朔也笑了,他很久没敢对着她笑,俊秀锋利的轮廓,狭长上挑的桃花眼,薄薄的唇翘着,这一笑,那一身和着冰冷硝烟味的铁血,却是糅杂在骨子里的那股子难以言说的潋滟风流,让人恍惚明白当年眼高于顶的小公主,是怎么惊鸿一瞥中就惊艳又无可自拔地爱上当年名动帝都的君少将的。
祁琅想,也许原主的最后一个心愿,她今天终于可以了结了。
从此之后,一身轻松,再无任何牵绊。
祁琅伸出手:“来吧,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蒂安·欧格拉。”
君朔坦然握住她的手:“我是君朔。”
祁琅说:“我曾经纠缠你数年,今天我救了你一命,那我们就算化干戈为玉帛了,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
“不。”
君朔摇了摇头:“这一次,是我欠了你的,我要谢谢你。”
祁琅客气说:“不用不用,大家都是朋友,说什么欠不欠的。”
“还是要欠的。”
君朔坚持说:“君家没有欠债不还的道理,今天你付出了多少,等我回去,必然十倍偿还你,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祁琅皱眉说:“你怎么这样客套,是不是瞧不起我?”
君朔摇头:“一码归一码。”
“真是拿你没办法。”
祁琅叹口气,扭头对梅尔说:“梅尔,告诉菲尔德,把咱们的洲际导弹也拿出来吧,能用多少用多少,君长官非要十倍还咱们,这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君朔笑容渐渐僵硬:“什么导弹?”
“机甲、战车、防空炮、飞行器...哦,还有太空舰船,把太空舰船也叫下来,随便开火。”
祁琅像是没听见君朔的话,猛地站起来大步往外走,边走边嚷嚷:“给我往死里打!千万别省子弹,咱们君长官在这里受的委屈,必须十倍百倍讨还回来!”
君朔:“...”
君朔渐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站起来,紧追着祁琅出去:“等...等一下...”
祁琅掀开帘子,走出外屋,却看见鲁德一群人没出去干活,而是在门口凑成一团,高高举着个什么桶装的东西在窃窃私语。
祁琅顿时怒了:“你们干什么呢?!”
“别出声。”
一个士兵随手往后摆了摆,不耐烦说:“这字太小了,营长正在仔细看呢。”
祁琅:“...”
祁琅放缓脚步,无声无息走到他们背后,幽幽问:“这是什么东西啊?”
“嘘,跟你说小声点,别让团长听见,这是对面刚送过来的,说是特意给咱们团长准备的礼物。”
士兵头也没回小声斥了她一句,又巴巴问鲁德:“营长,这写得啥啊?”
“名字是外文,不认识,不过原材料那一行我认了认,还认识几个字,里面有虎鞭、鹿茸,冬虫夏草,枸杞...”
鲁德看了半响,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慢慢摘下眼镜,表情很复杂:“...还有母虫泡酒。”
全场一时死寂,好半天,才有人小心翼翼开口:“...这些都是...都是...壮阳的吧。”
“...”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艰难地吞了吞唾沫,颤声说:“...难道...难道说,一直以来那个传言都是真的?”
“...”祁琅继续幽幽问:“什么传言啊?”
“你还不知道吗,那还是当年团长亲口说的呢。”
鲁德叹了口气:“咱们团长,可是个需要壮阳的女人啊。”
祁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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