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愣了一会,奕儿淡淡道:“这样的荷花一瓣一瓣的不美的,得要是西子争艳,那样的荷花一半一半的才漂亮……”
南赎皱眉,他记得他陪着奕儿被囚禁的那两年里,奕儿跟她说过东海有十里荷塘,全都种着西子争艳。
是无愁世子给她种了,因为无忧郡主最喜欢西子争艳。
“无忧姐姐,”南赎突然叫道,“你何时能带我去东海看看?”
奕儿眉心微蹙,反问道:“为何突然问这个?”
“因为我本来就一直想去东海的呀。”
奕儿抬眸,修长的素指摩挲着荷花花瓣,红唇轻启道:“我也想去啊,只是怕去了,东海再也不是我的东海了……”
南赎托着脸,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奕儿什么也不说,伸手给南赎倒了些梅子汤。
“喂!你们喝好喝的也不叫上我?”容得意在湖心亭中朝他们大喊。
南赎一见容得意便活蹦乱跳起来,连忙招手道:“大哥,你别动,我这就把船划过去!”
奕儿坐在船里,无奈的笑笑,等靠近容得意时,问道:“礼部那么多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容得意叹了口气,伸手把奕儿从船上抚上来,然后无奈道:“哎,别提了,这事弄的算是难堪,赵家还真是不好惹的主儿,谁都知道刘志已是他扶持上去的,这刘志已出了事,他倒也不避嫌,反倒一位去上书说此案疑点重重。”
奕儿冷笑,嘲讽道:“赵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从刘府里运出千斤黄金,证据确凿,他怎么狡辩?”
容得意摇摇头,随意坐在亭栏上,道:“朝堂之前,一翻诡辩,有时远胜过证据确凿,赵将军当众验了大朝会的苍龙雕塑,竟然都是真金,毫无掺假,而且还验了往年的,竟也无一有假……”
奕儿愕然,南赎也不可思议,异口同声道:“这不可能!”
“刘家贪污了那么多的黄金,雕塑怎么可能是真金?可验仔细了?”奕儿问道。
“里里外外,全都验了一遍,当时我在场,是真金。”容得意意味深长道。
奕儿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容得意又道:“赵家本来在朝中就党羽众多,这会一口咬定此事另有隐情,矛头直指逸城王,说是逸城王逼死了刘志已。”
“荒唐!”奕儿愠怒道,“那皇帝呢?”
容得意耸耸肩,叹了一口气道:“也得亏是陛下明里暗里都护着王爷,百官也是忌惮王爷,未敢弹劾,只是这朝堂之前利益纷杂。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莫首辅先前一直记恨王爷,这会同赵家联起了手,是想针对王爷啊……”
奕儿眉头紧蹙,慌忙问道:“那你呢?他们若是动不了宇文译,必然会朝你下手。”
容得意挑眉,脸上还是带着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无所谓道:“放心吧,都是官场上的狐狸,哥哥聪明着呢!”
“少废话,这几日你若是出门,或者上朝下朝,多带些护卫,我和南赎以后都会跟着你,以防万一。”
“喂喂喂,”容得意后退了几步,道:“你这样,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至于么?”
“都说了以防万一,你做你的事就好了,我和南赎又不会妨碍你。”
“你与其担心我,还不如去担心担心王爷,”容得意叹息道,“那晚你虽然提早就告诉了我,可我还真没把握能拧得过将军府,得亏王爷求了一道圣旨,还连夜从城外调兵,否则你以为你那么容易就保住了小命儿?”
奕儿转身,恍若琉璃般的眸子动了动,便又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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