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刘志已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朝着奕儿道:“好啊,原来你们是冲着黄金来的!”
说罢,手一把抓起旁边的断箭,猛地挟持住宇文译,把箭尖抵在宇文译的脖颈上,怒吼道:“放我走!否则我死了也要拉他给我垫背!”
“住手!”奕儿握紧拳头,怒道,“你不要命了吗?!”
“哈哈哈!”刘志已仰天大笑,癫狂道,“你们这么多人不就是来拿老夫的命的吗?既然你们都查到了黄金,我就已经是满门抄斩的罪了!”
宇文译眸光冷冷,看着奕儿,勾结动了动,任由那箭尖抵在脖颈上。
赵凌风勾了勾唇,同护卫缠斗了许久后,趁着乱糟糟的一团,悄悄拉开了手中的弓弩。
那弓弩正对着宇文译和刘志已,一箭下去,两命呜呼!
奕儿咬唇,没瞧见赵凌风,只是也悄悄拉动袖箭,准备趁其不备,杀了刘志已。
“嗖!”的一声,赵凌风的箭正对着宇文译和刘志已。
“宇文译!”
奕儿心下一绷,目光炯炯,手中袖箭旋即飞射过去,瞄准了赵凌风的箭。
两支箭相撞,发出了尖锐的碎裂声。
宇文译皱眉,抬手猛地肘击刘志已的肚子,然后一个过肩摔便把人摔翻在了地上。
赵凌风怒,吼道:“容奕儿!你这是何意?不想活命了吗?!”
夜色沉沉浮浮,长安细作很多,不一会将军府的人和容府的人已经赶来了。
南赎甩开了护卫,施展轻功,刚到东厢,便一剑朝赵凌风刺过去,长剑破空、气势如虹!
他最恨别人骂她姐姐。
赵凌风一惊,堪堪躲过去,嘴里骂骂咧咧起来。
他看势不对,欲要逃,将军府的人已经团团把刘府围了起来。
刘志已咬牙,瘫软在地上,老泪横流,瞪着奕儿道:“想不到我毁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哈哈哈!你到底是谁?!”
奕儿抬眸,冷漠道:“你做了亏心事,我只不过让别人都知道了你做的事而已……”
说着,抬手袖箭,对准了刘志已。
刘志已冷笑,不等奕儿的箭射出来,便犹如飞蛾扑火一般,一头撞在墙上,鲜血横流,他眼睛瞪得像两颗白珠子,死不瞑目。
赵将军赶来的时候,赵府已经乱成一锅粥。
“来人!”赵将军指着奕儿道,“给我拿下!”
南赎一慌,急忙跑过去,奕儿眉心微蹙,心中暗叹将军府的消息如此灵通。
“本王看谁敢动她?!”宇文译伸手挡在奕儿身前,怒喝一声,威震四方。
众人皆顿了顿,赵将军眯起眼睛,道:“王爷,您这样徇私舞弊不好吧……”
“放肆!胆敢口出狂言,污蔑王爷?”听风一声怒斥,剑指了过去。
“赵将军,你今日是于本王为敌么?且不说你女儿栽赃陷害,刘志已贪污大朝会的黄金,数目巨大,就是满门抄斩的罪,杀一个有罪之人,这便算不得有罪!”
宇文译冷冷开口,拉着奕儿径直就要离开。
奕儿心中生疑,难道宇文译也查到刘志已贪污黄金之事了?
赵将军咬牙,挥挥手,兵甲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
听风皱眉道:“赵将军,你这是何意?!”
赵将军拱了拱手道:“下官只不过是捉拿凶犯,还请王爷见谅……”
宇文译勾唇,负手而立,反问道:“那若是本王不见谅,你又当如何?”
赵将军眉心微皱,冷哼了一声,看了看一旁被押着的赵凌风还有南赎。
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三人杀了,他们已然查到了黄金的事,留着,后患无穷。
突然,院外传来一个疏狂磊落的声音,道:
“把刘家之人统统给我拿下!”
容得意一声令下,刘家人统统被缉拿归案,连同刘志已的尸体。
他走进来,胜券在握的模样,翻开一卷红木轴金丝黄帛,大声朗诵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刘志已身为礼部官员,执掌朝廷礼仪,本应标榜士子,表率群臣,以身作则,垂范后世。
孰料于大朝会之际,竟贪污腐败,私窝黄金,其数额之大,满朝惊骇!则又陷害王室,实为礼法败类,名教罪人。
朕深恶其罪,依律当严惩不贷,现押人犯于牢,大朝会凌迟处死!家财充公,男丁充军,女丁入宫为奴!”
众人这才纷纷恍然大悟,连忙跪下叩首。
唯有宇文译安之若素,接了圣旨,道:“本王任御史之职,监察百官,此事全权交由本王处理,敢有阻拦者,杀无赦!”
尘埃落定,反败为赢,有人捶胸顿足,有人余惊未了。
南赎用火烧开了刘家库房的暗室,证据确凿,黄金全数充公。
礼部尚书职空缺了下来,容得意本为长安宗正寺卿,顺理成章的填了空缺,官至三品。
皇帝圣旨的一句“则又陷害王室”,算是给奕儿和南赎洗脱了罪名。
然而斩蛇未伤及老巢,终是祸患。
刘志已是赵将军当年扶持上去的,这些年二人靠着贪污黄金,财力飞增,培植了大大小小的势力,如今刘志已一死,将军府相当是断了财路,又急忙撇清关系,一时间也是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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