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随即冷笑道:“怪不得赵卿卿给我的一直是私章银票,让我必须去兴泰钱庄兑换,先前我还不知道,现在可是终于明白了……”
奕儿浅酌了一口碧色的茶水,然后似嘲非笑道:“你也算是赵将军的侄子,怎么他连这种事都防着你?”
赵凌风额头青筋暴起,怒道:“侄子?呵呵,我一路为赵家做了那么多事,赵家可真是个过河拆桥的主儿!”
奕儿若有所思道:“你为赵将军做了什么啊?赵家可是将军府呢,你能给他做什么?”
“呵!”赵凌风不屑一顾的看着奕儿,然后,“你可知道三年前平定东海叛乱的事?”
青天白日,艳阳如火,闹市里静的可怕,时不时能听见几声尖锐的蝉鸣,像细利的匕首割破血肉的声音。
奕儿眸色沉了沉,南赎不知不觉的握紧了拳头。
小小的包厢里,瞬间起了几分肃杀的气息,随即,奕儿道:“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跟你又什么关系?”
“你知道个屁……”赵凌风挑眉,不屑一顾,继续道,“当年东海世子顾无愁同我是好友,若不是我出其不意打的那东海世子猝不及防,他赵将军如何率大军进东海?!后来,我带着顾杀门的兄弟给赵家做了多少事?他竟然敢过河拆桥!”
奕儿勾唇,眸子里皆是嗜杀血色,看着赵凌风,手中的茶匙陡然被捏折成了两段。
赵凌风自顾着说自己的,猛地一拍桌子道:“我赵凌风不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还真当我还欺负啊?!”
南赎冷笑一声,看着赵凌风道:“你要扳倒赵家?估计你手里也没什么证据吧,想让我姐姐替你出头么?”
他就不信,若赵凌风手里有硬实的证据,他还会来找他们。
奕儿扭头,止了南赎的话,佯嗔道:“南赎,不得无礼,所谓患难见真情,赵公子肯帮咱们,那便是咱们的恩人……”
浓烈的日光想岩浆似的喷洒过来,正好被茶馆包厢里镂空花纹的窗格拦着,投射出一屋子的阴影花纹。
赵凌风勾唇,然后不耐烦道:“明日是祈愿节,今晚的长安必定热闹,祈愿节后一天就是大朝会,人多眼杂,你们小心些,别还没等你们扳倒赵家,小命就先交代了去。”
奕儿冷笑,然后道:“如此,那咱们今晚戍时见此地见。”
赵凌风点头,出了茶馆,骑马朝长安城外驰去。
奕儿同南赎在茶馆门口的树荫下立了片刻,奕儿看着长安城外道:“看来赵凌风他这次是准备同赵家动真格,这不?马不停蹄的就赶着去查大朝会雕塑之事的事情去了。”
南赎忧心忡忡道:“就怕他玩阴的,东海灭门的事我听这畜生说着,我真恨不得立刻了解了他!”
奕儿带上面纱,扭头去看南赎,她知道南赎定然是和东海王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否则不会提及东海被灭门的惨案如此愤恨,更不会在地牢里陪着她两年之久……
但是南赎从来不说,她也不去问。
有时,问的却清楚反而越发困惑,因为很多东西在青天白日下欲盖弥彰,太阳若是真的跳出来,最后蒸腾的只剩雾气。
“姐姐,我们还是莫要相信赵凌风,他有他的算盘,说不定就是想玩阴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却都压到咱们头上。”
南赎说着,伸手遮在奕儿额头上,在她的容颜上投下半片的阴凉。
“自然不会相信,都是互相利用罢了,不怕他玩阴的,越是玩阴的,留下的把柄反而越多……”奕儿半眯起眼睛,红唇轻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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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标题,纪念我终于背会了琵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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