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姑娘且先说说看是什么样的真相。”
午时三刻了,纵春楼忙活着,日头一点一点往西边挪动着身子。
那道阿胶乌鸡汤被提前上了,是管事的害怕他们饿着。
奕儿接过素白的瓷玉小碗,盛了半碗的鸡汤,双手轻放在宇文译桌前。
宇文译皱眉,他恍惚觉得奕儿无论是斟茶还是盛汤的动作都像是宫廷里养出来的公主郡主之类的。
或许是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吧,他不太了解。
奕儿正襟危坐,眸子盈然一转道问道:“王爷是不是特别好奇为何纵春楼的人对奕儿如此恭恭敬敬,言听计从?”
宇文译抬眸,他终于知道了奕儿是想做什么了……
奕儿看着宇文译渐渐冷下去的眸子,笑靥如花道:
“之前,我随着容得意去纵春楼,碰巧就撞到曾经得罪过的人,好不容易逃了,因为害怕仇家会从纵春楼查到我的身份,便利用了王爷,让你封了纵春楼……
后来,又让容得意把纵春楼收入囊中,成了我们容家的私产,只不过我把管事的换掉了,所以如今的纵春楼才会听我的。”
宇文译低头去看那道鸡汤,手手指渐渐握紧。
“王爷如今是不是觉得可笑,当时王爷为了奕儿可是不顾法令,在长安城动用了军队,可惜我不过是为了利用你……”
奕儿继续笑着,白茫茫的日光透过缕空窗格洒在她的白裳上,可是却莫名的彻骨寒冷。
宇文译怔怔的抬眸,突然笑了一下,问道:“为何?”
“为何?”奕儿还是笑,然后摊摊手道,“当然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啊。”
宇文译双拳紧握,无所谓的笑笑道:“那好,姑娘现在就嫁给本王,岂不是能利用本王做更多的事?”
奕儿愣了愣,又随即皱眉道:“承蒙王爷厚爱,可惜王爷看错了人,我不过是个空有皮囊,水性杨花的女人,如你看到的那样,我同赵凌风有私情。”
宇文译抬眸,心里怒火忽起,“啪”的一声,猛地把盛着鸡汤的瓷碗挥在地上,瓷片散碎了一地。
奕儿冷笑,这就生气了?她更狠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呢。
“对了,王爷之前是不是还挺感激奕儿救过王爷,其实都是我提前就算计好的,不过是为了让王爷喜欢我,欲迎还拒王爷懂吗?”
宇文译怒火中烧,脸上乌云密布,突然伸手把奕儿拉过来,奕儿一惊,以为宇文译是要对她动手,连忙吓得闭上了眼睛。
心里道,你打吧,你打我一顿,我心里或许还好受些……
宇文译冷冷道笑了一下,十分的落寞,他伸手让怀里的坐在他的腿上,然后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道:“原来姑娘也会害怕啊?”
奕儿睁开眼睛,眸子里全然是惊恐茫然。
“姑娘别害怕,刚刚姑娘说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信,可本王还是生气,姑娘为了让本王离姑娘远些,如此污蔑自己的话都说得出来。”
奕儿秀眉紧蹙,想要从宇文译怀里挣扎出来,这么一动,宇文译反而禁锢的更紧了。
“本王只问姑娘两个问题,姑娘如实回答便好……”宇文译低头,凑近奕儿的唇。
奕儿急忙别过头去,宇文译又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脖颈上,他问道:“姑娘是真心爱慕赵凌风吗?”
奕儿苦笑了一下,抬眸正视宇文译的眸子,答道——“是!”
宇文译脸上的表情渐渐僵硬,然后又问:“那本王呢?姑娘心里可曾有过本王的位置?”
奕儿的眸子微微湿润,心里不知为何就密密麻麻的疼了起来,一张口便想哽咽,只得强行忍着道:“都说了,我只不过是在利用王爷。”
宇文译捏紧她的下颌,面色阴沉的可怕,他厉声道:“你只需要告诉本王有没有?!”
“没有!从来没有!”奕儿大声道,眼睛里的湿润忍不住就想流出来,她猛地推开宇文译,转过身去。
宇文译呆愣在原地,日光跟边塞的北风似的吹在他身上。
奕儿背对着宇文译,急忙揉了揉眼睛,突然又道:“王爷啊,之前同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我想拿你气一气赵凌风,我不可能嫁给王爷的,因为……因为我已经是赵凌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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