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是宇文译逆着光去看,奕儿的表情淡若秋水,沉静的就像一朵普蒲公英,他恍惚觉得如果他轻轻碰一下,就随着微风散了……
见宇文译终于睡醒了,奕儿微微松了口气,恍若琉璃的眸子动了动。
宇文译嘴角忍不住扬起来,意识还是朦胧的,正要起身时,奕儿秀眉一蹙,轻喝道:“别动!”
宇文译愣了愣,这才发现奕儿正为他的伤换药,老大夫的药似乎挺有用,伤口已经结了痂。
她脸上虽然是冷若冰霜,手上的动作却是细致轻柔,宇文译几乎感觉不到一丝丝疼倒像是柳叶轻轻点着湖水,泛出圈圈涟漪那般,让他觉得此时春风过境,岁月静好……
忍不住就想咧开嘴笑了,然而脑中又忽然忆起昨晚的事,宇文译刚扬起的嘴角又低沉了下去,他只静静地看着眼前沉静的姑娘,享受着这一份难得的岁月静好。
心里不禁期望某一刻可以永远停留,此时无声胜有声……
可往往越是期盼永驻的那些岁月静好,越是溜走的匆匆。
大概是尔虞我诈、光怪陆离的长安城太难承载这一份岁月静好了……
“看什么看?你不生气了?也不骂我,也不揍我一顿,你自个憋在心里气,气坏了可不怨我。”奕儿红唇轻启,难得的说了句玩笑话。
宇文译苦笑,“姑娘与我而言就像是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会忍心出言责骂,再说本王为何要揍姑娘一顿?本王只想揍赵凌风那狗贼一顿。”
奕儿没接话,双手灵巧地把白纱布敷在伤口上。
“现在几时了?”宇文译问道。
“约是午时将至了吧,王爷饿了吗?”
宇文译笑了一下,“饿了,姑娘可曾用过膳了?”
“正想等王爷醒了,带王爷下去吃些好的呢。”
“哦?”宇文译挑眉,不由抿唇道,“那姑娘准备带我去哪里去吃好的?”
是夏日五月二十一日也,未至盛夏,长安城的日头就已经很烈了。
宇文译从马车上下来,正想去扶奕儿下车,奕儿却已经下来了。
他只得扭头去看面前的酒楼,道:“原来姑娘是想带我去纵春楼。”
宇文译微微抿唇,心里不由泛起几抹喜悦。或许之前姑娘是同赵凌风有过纠缠,但是如今姑娘心里应该也是有他的位置的。
“对,纵春楼里的饭食整个京师数一数二,王爷常年在外,应该还没有去过纵春楼吧?”
“是未曾去过,”宇文译皱眉,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可姑娘曾告诉本王……”
话刚说一半,宇文译眸中光影瞬变,随即又无所谓的笑笑,接着刚才的话圆了回来,道,“曾告诉本王纵春楼只在夜里开张。”
奕儿抬眸,看着宇文译,她知道他方才是想说封纵春楼的事。
之前,她随着容得意去纵春楼,碰巧就撞到南风,好不容易逃了,因为害怕南风会从纵春楼查到她如今的身份,便利用了宇文译,让他封了纵春楼。
后来,又让容得意把纵春楼收入囊中,成了他们容家的私产。
宇文译显然意识到了此中有诈,可是却一直不去拆穿,甚至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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