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奕儿痛的拧紧了眉头,习惯性的伸手摸向胸前,却发现这三年里她一直带着的盔甲坠链不见了。
“坠链……父亲的盔甲坠链……我的坠链!”她嘴里慌慌张张的念叨着,心里空落落的一片,暮春的风吹进去,冷的彻骨寒。
奕儿慌忙在四周翻找,也顾不得膝盖上的伤,泪水大滴大滴的砸在衣襟上。
那是父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了,是东海被血洗后,唯一的念想了……
她正焦急的把目光往地上扫荡时,骑着马的人影却陡然映入眼帘。
奕儿想都不想,挣扎着就往反方向跑,尽管那人根本就没有看见她。
是宇文贺,他穿着银白色的袍子,骑着骏马,清风傲骨。
宇文贺是相信他的直觉的,奕儿不认长安的路但却知道玄午门,不管如何她都会去玄午门。
“驾——”他白衣随风翻涌,骑在马上风华绝优,引得不少人纷纷瞩目。
南风一身黑裳,骑在马上紧随其后,一路上眉头未曾舒缓。
“吁——”宇文贺勒马,拉住缰绳,原地转了个圈,四周打量。
周围车水马龙,行人各色却不见那一抹他心头的芙蕖香。
他皱眉,从马上跳下来,在四周细道里寻觅。
恍惚中,一道白色衣裳的影子从他余光中掠过,宇文贺带着南风急切的往小巷子里找。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残霞彻底消退,暮春里子规啼血而啼道,就这样错过了……
人生里有时就是近在咫尺的东西,偏偏不曾注意,而一直只念着心中寻觅,苦苦不得,或者得到了,再蓦然回首,惊觉痛失所爱。
宇文贺十三岁时无意在书里读了一则诗情画意的故事,讲的是前朝权贵世家之子宋和爱上街头沽酒女的故事。
宋和为娶沽酒女,弃了显贵身份,带着自己心爱的人遨游四海,而后不久,权贵世家就亡于分崩离析,自己死的死,伤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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