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院长在里面喊季远进去,又叮嘱了几句,才让季远离开。
等到季远回到家,亚里安已经在等他了。
看大季远回来,亚里安立即起身,闻到雄主身上的酒味,
轻声道,“雄主,先去洗个澡吧。”
季远笑着亲了亚里安一口,才转身去洗澡了。
等到出来的时候,季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看着坐在床上的亚里安,总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没事吧?”
亚里安看到雄主出来,赶紧将雄主摁在沙发上,接过季远手中的毛巾,帮雄主擦拭头发。
听到季远的话,亚里安愣了一秒,才道,
“今天我看道拉莫老师心情不好,拉莫老师身边的虫说,今天拉莫老师的雌父又来了,还和拉莫老师吵了一架。”
季远叹了口气,“权势迷眼吧,太多了。”
亚里安慢慢的擦拭着,声音很轻,“今天拉莫老师可能很难受,他问了我和你中间的事。”
“哦,然后呢?”季远微微转头。
“我和拉莫老师说了,拉莫老师和我说了他和院长之间的事。”
季远感兴趣的回头,“他们之间的事,他们之间什么事?”
亚里安慢慢的回忆着,手中动作不停,“拉莫老师说,他和特温院长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就喜欢院长,起初院长对他的态度很好,后来有一次,院长失踪了,回来后变得很奇怪,对他也不在那么亲近了,后来院长贪玩,偷偷的又溜出去过一次,被虫贩子抓了,拉莫老师为了救她,失去了自己的生育腔。”
这和院长说的差不多,季远点点头。
“后来呢?”季远总觉得院长和拉莫老师之间怪怪的。听起来他们的感情很好,但是他们总是分开做事。
而且季远记得上次在院长家,院长渴了,明明桌上就有杯子,院长还是去重新拿了个新的。
“后来,”亚里安动作渐渐地停了下来。
“后来特温老师的雌父,有一天告诉了特温关于雄虫的事,告诫特温,院长思想有些不对劲,他曾有一次喝醉了,在公共场合质疑虫族的雄虫教育。让特温嫁过去之后,引导特温院长尽量不要管这些,多激发一些其他的兴趣。”
其他的兴趣。
不就是像其他的雄虫一样,不要太有思想,就连雄虫协会的那些雄虫,也是一群目光短视的虫。
尽量引导他像其他雄虫一样。
亚里安的动作停了下来,“拉莫老师说,特温老师也曾对他说过,一这辈子都会对他好,但是拉莫老师结婚没几天,雌父和特温老师的雌父,就一直私底下提醒拉莫老师,后来结婚后没几天,拉莫老师的雌父,带着一个亚雌上门,说这是专门送给特温老师的。”
季远听到这皱眉,“然后呢?”
亚里安回忆着,“然后,特温老师留下了,而且当天就把亚雌送到了院长的床上。”
季远大概明白了。
“院长生气了?”
“对,”亚里安继续给雄主擦头发。
“拉莫老师说,特温院长很生气,他问拉莫老师,这个亚雌是拉莫老师送来的吗?拉莫老师承认之后,特温院长很生气的走了,后来,他就不拒绝家里,朋友送给他的雌虫,身边也从之后拉莫老师一个,变成了一群。”
季远大概明白院长的转变。
也许这个亚雌的到来,是院长觉得拉莫老师无声的选择了虫族那边。
虫族泯灭雄虫的雄心壮志,这种伎俩事最常见,也是最有效的。
不仅可以瓦解雄虫的斗志,还可以做探子,观察雄虫的一举一动,思想状态。
也许院长觉得,原来看似真正喜欢的拉莫,实际上心里对虫族,对家族的忠诚最深。
拉莫身为高层虫族,又身为雌君,明知道虫族对雄虫的阴谋,却没有选择站在院长这边。
这才是真正另院长难过的。
“拉莫老师说,他后悔了,”亚里安想起拉莫老师眼神空洞的样子,
“他当时也在动摇,而且,当时雌父说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他没有生育能力,没办法帮院长生下孩子,他心里自卑,才会同意把当初那个亚雌留下来,他也想着,所有的雄虫都是那样过的,院长一个虫清楚的认识到事实,只会增添他的痛苦,也许雌父说的,才是对的。让院长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才是对他最好的。”
季远听到这,无声的叹了口气。
院长他们两个的问题其实差不多也明白了。
亚里安试了把雄主的头发,干差不多了,雄主每次都不喜欢吹头发,总喜欢擦头发。
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把毛巾挂起来,“拉莫老师说他没办法,他后悔了,和院长说了一切,院长态度依旧不变,只要求拉莫手中的第四席位不许给其他虫,席位继承虫的身份由他指定。”
所以院长当初才会那么肯定的说,拉莫会收亚里安做继承虫的。
这样看起来,其实院长心里也许还是相信了拉莫老师的话的。
只是心里的芥蒂,没办法就这样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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