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可没在开玩笑,”他弯着嘴角笑了笑,“郑韵之小姐,我如果真的没有了Live的管理权,被老头子逐出家门,身无分文,请问你愿意养我吗?”
她看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真是认认真真地在问她这个问题,便没好气地说:“不养你怎么办,让你去睡大街吗?”
穆熙继续卖乖:“养我很省钱的,我的兴趣爱好也就只有你一个,每天和我滚十次床单就可以养活我了。”
她搓了搓手臂:“我警告你,再不好好说话我就要动手了。”
他大笑出声。
她看他一副心情特别愉悦的样子,实在忍不住摇了摇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被你爸刺激得精神失常了,为什么没工作了还这么高兴?”
“因为我笑我家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想法还这么单纯,”他耸了耸肩,帮她打开了车门,“他竟然没有想过他现在回来自己亲自管Live,还能不能管得好。”
郑韵之听了这话起先一愣,后来看到了他眼底的一丝精光,才蓦然懂得了他的意思。
这毕竟是他一手搭建起来的娱乐宇宙:无论是合作伙伴、旗下艺人、公司运营模式、管理模式……所有一切全都是【穆熙】的班子,就算高管们畏惧于穆安朋的强权,但有些东西,该推不动的,怎么都推不动。
只要穆熙给自己手里的人脉带个话,阻拦穆安朋的计划难道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难怪啊。
他根本就没有半点担心自己被炒鱿鱼了,因为到最后等穆安朋撑不住了,肯定会态度放软把他叫回去的。
“老头子太小看他儿子了,”他知道她明白了,笑得更矜傲了一些,“他在国外呆的时间太久了,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我的能耐。而且,就算离开了Live,我自己手里的人脉,也足以组建起第二个[Live]。”
“我想,他肯定不会希望他亲儿子新创立了一家公司,然后把Live从娱乐业龙头的地位上拉下来的吧?”
郑韵之听得都忍不住为他拍手叫好:“你可真的是一肚子的坏水。”
他这时微垂下头,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和“水”有关的荤话,听得她忍无可忍冲着他的下巴反手就是一掌。
某人被打了还在那开心地笑:“那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麻烦郑小姐当我的金主了。”
她刚想骂他一句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忽然手机上来了一个电话。
这都已经是深夜了,一般不太会有人打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来自翁雨的,她接起来刚听了两句,脸色就变了。
挂下电话,她焦急地示意他赶紧上车:“小飞侠说心心晚上被少爷的仇家劫持了,刚救回来,现在人在医院里。”
穆熙一听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立刻照着她给的地址把车一路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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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这家S市最有名的私立医院,郑韵之按照翁雨给她的房间号,拽着穆熙坐电梯上楼,谁知道刚出电梯,就赶上了病房门口的一场“盛况”。
只见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柯大少爷,此刻竟然乖巧又沉默地站在墙边上,被他的未来岳父陈渊衫按着干净利落地一顿暴打,少爷全程低着头,连手都不还一下。
而更令人费解的是,柯印戚的爸妈柯轻滕和尹碧玠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双抱着手臂静静地看着他被打,要是再给递上两包瓜子,这两位大佬估计还能捧着瓜子直接嗑起来,仿佛对面那位挨打的不是他们俩的亲生儿子一样。
穆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在旁边翘起了唇角:“不好意思,虽然你闺蜜还在病房里,但是我看到柯印戚遭罪,真的感觉心里很舒坦。”
郑韵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感到不好意思,我比你心里感觉更舒坦,我真的很高兴我们赶在这个时候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畅意。
幸好这一层只有几个高级VIP病房,而其他病房都是空着的,此时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不然柯大少爷金贵的脸皮估计得丢到太平洋去。
所有人都在袖手旁观,最后解救柯印戚的是从病房里出来的严沁萱,她一把拉住陈渊衫,低声呵斥道:“你别再打印戚了,又不是他的错,打成这个样子心心看了不得心疼死?”
柯印戚抹了一把嘴角的淤青,这时再次郑重地冲他们俩道歉:“渊衫叔叔,萱萱阿姨,真的很抱歉,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情况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心心。”
陈渊衫打得舒坦了,冲柯印戚摆了摆手,然后一把抱住了严沁萱,小孩讨糖似的:“老婆,你是没有看到我刚刚的拳脚和英姿,简直是不输当年!”
严沁萱无语:“……你怎么不说人家印戚没有还手?”
柯轻滕在后面冷冰冰地来了一句:“老陈,要不明天咱俩练练手?”
尹碧玠无情地说:“别练了,两把老骨头练什么呢?”
柯轻滕:“不可能,我宝刀不老。”
郑韵之听得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时拽着穆熙和长辈们打过招呼,对着脸上开花的柯印戚笑容满面地说:“少爷,新买的腮红看着挺不错啊,哪个牌子的?”
柯印戚冷漠地瞪了她一眼。
她笑得花枝乱颤,心里也知道既然这帮人能在外面耍,陈涵心的情况应该也不严重,推开病房门,果然看到陈涵心神情轻松地靠在床头,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小心包扎好了,正在和翁雨傅郁还有孟方言聊天。
“之之!”陈涵心看到她,立刻高兴地冲她招了招手。
她走到陈涵心的床边坐下来:“陈涵心,你老公被你爸打得好惨你知道吗?”
“知道,”陈涵心一听这话就笑出了声,“你拍下来了没有?”
郑韵之看着她:“你老公被打了你为什么还笑得那么开心?”
“因为我也想打他很多次了,”陈涵心笑出了一口白牙,“但是我不可能打得过他,所以今天我爸帮我把我之前二十年的气全出完了,我可太高兴了。”
郑韵之:“真是最毒妇人心。”
陈涵心翻了个白眼,冲她身边的穆熙努了努嘴:“河豚被打你难道不高兴?”
“高兴啊!”郑韵之眉飞色舞,“怎么能不高兴?!我高兴得可以就地起舞。”
在一旁旁听的河豚以及刚从病房门口走进来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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