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嫌弃我们的枪了,柯大少爷,新婚之夜却沦落到要穿着笔挺的西装和坏人搏斗的,姑且全世界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他将枪上了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想我爆谁的头。”
“爆潘昇的吧。”孟方言耸了耸肩,几步之间已经走得离他有好几米远。
这是他们两个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亲身合作围剿,由于从事这一行骨子里的敏感和锐利,潜伏到距离海边仓库约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他们同时对身后的特勤打了个手势。
这间仓库只有一个正门,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准备直接从外部的通风管道攀到二楼,从二楼一路突破下去。
柯印戚和孟方言一人各带了一小队人马,很快同时攀到了二楼的左右两边,他们迅速地突围了进去,潘昇驻留的人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仓惶应对之间,有的被当场击毙,其余的都被挨个俘虏了。
柯印戚面无表情地用枪顶着潘昇一个手下的头:“潘昇在哪?”
那人还想嘴硬,冷笑了一声:“他和那小姑娘都没来过这儿,你们永远都别想找到他们。”
呯——
他直接一枪把那人的手臂给打断了。
偌大的仓库里顿时回响起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一脚踩上了那人残断的手臂,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地上还有他刚吸过的烟蒂,这种烟很罕见,我只见过他一个人吸——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去哪儿了?”
那人疼得痛哭流涕,这会终于知道服软了,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呻|吟:“你,你们来这之前五分钟,他带着那姑娘走了……”
“走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们任何人……”那人用另一只完好的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踝,“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别杀我……”
孟方言本想让他留一条命,把这些人全都带回去统一接受审判,谁知道下一秒,他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这人给爆头了。
整个仓库里此刻都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黑暗感,潘昇还活着的几个手下看到煞神般的柯印戚,全都在瑟瑟发抖,他慢慢地扫了一圈那几个人,确认他们确实不知道潘昇的去处,这才冷着脸大步走出了仓库。
孟方言紧跟着他出来,目光闪烁了几秒,低声提醒他:“柯印戚,别让愤怒冲昏你的头脑。”
他闭了闭眼,回过头看着孟方言,一字一句地说:“等你以后也遇到了一个愿意付诸自己生命去保护的人,你就不会再说今天的这句话。”
孟方言抿了抿唇,沉默了。
柯印戚看了一眼时间,离潘昇规定的一个小时,还剩下最后十五分钟不到。
夜晚的海边风浪尤盛,无情地喧嚣着,仿佛要一口吞没这整座城市,柯印戚的目光落在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上,忽然冷不丁地开口道:“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座废弃的灯塔?”
孟方言一怔:“是。”
他心中一沉,转身就朝树林边的车狂奔而去:“他带心心去了那里。”
废弃灯塔离这间仓库恰好就是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刚刚赶来这的路上他扫过一眼这一圈的地形图,就将这座灯塔也一并记在了心里。
以他对潘昇的了解,那绝对会是潘昇最后的博弈点。
柯印戚飞车赶到那座灯塔附近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灯塔下停着一辆破旧的吉普车。
他下了车,和孟方言一起朝灯塔跑去,快要走进灯塔的时候,灯塔上的灯忽然大亮了起来。
他心里顿时闪过了一丝极其不好的预感,这时猛地倒退几步,抬起头往上看去。
只见灯塔的最上方,此时正站着两个人。
是潘昇,以及被潘昇拿枪顶着的陈涵心。
那灯塔边的栏杆已经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着形同虚设,只要稍一不小心,上面的人随时就会从灯塔上坠落下来。
柯印戚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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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韵之和穆熙一起下车走到穆宅大门口的时候,手掌还是有些微微地发着颤。
穆熙牵着她的手,自然能够感受到她此时的情绪,他紧了紧握着她的手,柔声对她说:“不怕,有我在。”
她转过头朝他看去,一眼就能看到他眼底深处浓浓的情愫。
原本那是会让她退缩和胆怯的重量,而现在,却成为了她勇敢和前进的动力。
现下已经是深夜,穆宅里却还是灯火通明,由此便能推断出里面的人今夜也是心绪难安,穆熙推开大门,拉着她的手走到别墅的门口,刷卡进门。
客厅里此刻的气氛十分阴郁。
家里的佣人正在清扫着地上一片狼藉的瓷器碎片,餐桌上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没人动过,穆安朋背着手站在餐桌旁边,穆熙的母亲祝云在一旁低声安抚着他。
听到他们开门的声响,穆安朋和祝云一同回过了头来。
穆安朋一见到郑韵之,本来就极其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惨不忍睹,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秒,忍不住大声咆哮道:“你还敢把她带回家?!”
“我为什么不能把她带回家?”
穆熙反手就关上了家里的大门,平平静静地看着愤怒的穆安朋:“这是我的女朋友,将来也会是我的妻子,她有权利来我们家。”
“我不可能会同意的!”穆安朋抬起手指着他,“穆熙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这女人就别想进我们穆家的大门!”
穆熙原本心里就窝着火,这下被穆安朋的措辞也给彻底惹恼了,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冷声道:“爸,我希望你可以注意自己的言行,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针对着我最爱的人。”
郑韵之在旁边听得心里堵得慌,她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穆熙此刻的愤怒,她担心地看着他,抓着他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希望他的情绪能够缓和一些。
穆安朋轻蔑地笑了笑:“我就是针对她怎么了?”
穆熙回望着穆安朋,半晌,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请你记住,我爱她比爱我自己更多,所以我没有办法接受你针对她。”
“她是我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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