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表哥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我给他送了几封信去他都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他,今日我们家春宴他都不来……”
常蕊君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前几日姑母回了一趟府里,和我父亲关上门在书房说了半天的话,而后毓哥儿就得了不是,被我爹关在书房里骂了半日,连我娘都吃了挂落,我爹好几天没和她说话。”
是因为海柔和常氏告了状,大约常氏又告诉了她哥哥这一代的宣瑞伯。
宣瑞伯夫人也因此吃了挂落,难道真的是她授意儿子去和祝煦怜接触的吗?可是这未免也太早了些吧。
这样听人说话终究不好,沛柔上前时便特意放大了脚步声好让她们听见。
海柔就回过神来,“五妹妹你怎么上来了?”
“荟春堂里都没有人了,我就知道是你在偷懒。”
沛柔笑着上前,给常蕊君行了福礼,“您应该是常家姐姐吧,三姐姐时常和我说起您,说您和气又大方。”前几日太夫人也是这样评价的。
常蕊君就笑了笑,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艳,“海丫头今日和我在一起可光顾着说你了,说她最近新得了一个乖巧的不得了的妹妹。却没想到你还生的这么漂亮。”
虽然她弟弟常毓君生的也算是眉清目秀,是个翩翩佳公子,可她自己却生的很一般。
最难得是她也从不嫉妒,前生看沛柔的眼光从来都是很欣赏的。不像很多自己生的不好的妇人,就觉得那些生的好的女孩子全是狐狸精投的胎,专为了迷惑男人的。
沛柔对她的印象很好,不免也要和她寒暄几句,才问海柔:“三姐姐今日可曾看见赵五娘?她随着她祖母来了吗?”
“赵五娘跟着她祖母进了松鹤堂,祖母和她们聊的热闹,我不耐烦陪着,就先出来了。五妹妹居然会找她有事吗?”海柔眨了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是困惑的样子。
沛柔不觉有些想笑,“什么叫做‘居然’?今日你我都奉了祖母的命帮着大姐姐招待客人,若是有什么人要找赵五娘,或是有什么话托了我传给她,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哦。”海柔就有了恍然之色,“我还以为你很不喜欢她呢。那天在赵家的花厅里我看你们俩针尖对麦芒的,感觉都快要打起来了。”
有这么明显吗?她对赵五娘的敌意是因为前生的积累,她不记得前世一开始自己是怎么样的了,可原来从一开始赵五娘就这么“恨”她的吗?
海柔摇着她的手臂催促她,“所以你找她到底什么事啊,你还没告诉我呢。”
沛柔就把方才在路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她们。
连常蕊君这样好脾性的人也不由变了脸色,不由道:“从前没见过何阁老家的女眷,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好的口齿,这样好的家教。”
海柔气的跺脚,“上次我们姐妹说话,她非要凑过来,我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她说什么我都当听不懂,噎了她好几句想让她自己走开,没想到今天她更是变本加厉了,居然敢污蔑你,还带了个姐姐一起上阵,谁没有姐姐不成?”
这回倒是轮到沛柔惊讶了,她居然信以为真以为海柔真不知道兵部尚书是做什么的。
“所以我才要找赵五娘对质,那可是整个燕京城最辣的一颗辣椒,专门欺负我们姐妹好性儿,也得让她吃点苦头。”
海柔被她的比喻逗的“扑哧”一笑,“五妹妹你嘴也太毒了些,不过这比喻倒是很到位,五妹妹你的书没有白念。”
“‘燕京城最辣的辣椒’,说的很不错,我虽然和她交往不多,却觉得贴切的很。咱们徐家的先祖可是进了功臣阁的,她们姐妹既然敢出言暗讽咱们祖先,我们就该给她们点颜色看看,让她们好好尝尝这辣椒够不够辣。”
海柔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她念的书哪里教她这些了,沛柔一时失语。
其实这倒是前生沛声说她的话,不过用在赵五娘身上也很合适。
三人就说笑着下了楼,海柔唤过折蕙,让她去松鹤堂看看,若是赵五娘“摆驾”往筠间楼来了,就过来先告诉她们知道。
其时已近正午,宴请的重头宾客早已经到齐,也不再需要她们这些小辈出面陪客,沛柔几个就去看瑜娘她们打了会儿双陆。
何家姐妹有扬斛陪着,不愁找不到她们。沛柔同时也盯着门口,打算折蕙一回来她就立马去找何家姐妹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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