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打了个盹,醒来人就不见了。”
“嗯?”鲁裘大致看了一眼,整个牢房并无人影,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他转头盯向钱旭贵,目光阴冷下来:“难不成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钱旭贵在对方那样的目光下,额头上冷汗直冒。
“小的也…也是不信,可是军爷们都嫌弃这牢中太臭,在外面守着,小的看了一天一夜,是真的熬不住了,才打了会盹,可醒来人就不见的。”
鲁裘也不回应钱旭贵所言,只是阴沉着脸色盯着他,像是在衡量着些什么。
在这样的目光下,钱旭贵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他咬了咬牙,忽的迈步走到了魏来等人之前被关押的牢房前,指了指那处不断渗水的房顶:“大人你看……这里在滴水,小的想会不会是那些水妖借着这处破绽水遁离去的?我听他们这妖怪厉害得很,乌盘城的井水今天都被她唤去了……”
钱旭贵一脸认真的盯着鲁裘,脸上尽是谄媚之色,一副急于戴罪立功的架势。
鲁裘的面色一寒:“你遁一个我看看?”
钱旭贵一愣,随即苦笑道:“大人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水妖……”
这时,那些在牢中搜查的甲士们纷纷回到了鲁裘的身边,鲁裘转头问道:“怎么样?”
甲士们纷纷摇头:“没有任何发现。”
鲁裘的面色愈发的阴沉,他思虑了一会,随即发出一声冷哼:“带人去搜,他们跑不远,把这乌盘城搜个底朝天也要把他们找到!”
“是!”甲士们纷纷点头应是,随即便快步走出牢门,分散涌向乌盘城各处。
钱旭贵见状赶忙问道:“大人!大人!那我该怎么办?”
鲁裘回头看了钱旭贵一眼,又瞟了瞟他头顶那处正在渗水的屋面,冷笑言道:“你不是说他们是顺着这屋顶跑了吗?那你就给我拆了它,一天时间,要是找不到他们,我就把你的脑袋塞进这里面。”
说罢这话,鲁裘便踏着铁靴离去,只留那位牢头一脸愕然的立在原地。
……
钱旭贵在苍羽卫们离去后坐立不安,他在幽深的牢房中来回踱步,双手是不是的合拢,又时不时的不自然的放在裤腿上搓动。
看得出他很焦虑。
焦虑的在等待着些什么,目光也不住的瞟向大牢的牢门方向。
咚。咚。咚。
忽的一阵带着奇怪节奏的敲门声从牢门方向传来。
钱旭贵心头一紧,快步跑到了那牢门方向,将牢门打开,嘴里言道:“怎么这么久才来?”
一群黑衣人在那时鱼贯而入,为首的却是那捕头薛行虎。
“外面的苍羽卫才走远,人呢?”薛行虎应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让稀里糊涂跟着一道走入地牢的孙大仁一阵迷惑,尤其是眼前这位钱旭贵,孙大仁对他的印象可算不得好,钱旭贵靠着刽子手这样的虚职在乌盘城混吃混喝,整日无所事事。孙大仁想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能和他今日这般义举扯上干系。
但众人都在忙活,似乎也并没有人能为他解惑。
“这边,赶快,他们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杀回来。”钱旭贵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迹,领着众人便快步来到了牢房的角落,他低下身子,将那上面堆积的茅草与各色看不出来路却散发着阵阵恶臭的事物推到一旁,然后也不顾那些污秽,趴下身子便在地上一阵摸索。
孙大仁在一旁皱起了鼻子,这股味道着实太过难闻,像极了放了半个月甚至更久的肉类。
好一会,钱旭贵终于摸到了什么东西,他停了下来,然后憋住了劲用力一提,那地面上地板便在那时被他拉了起来。
他嘴里还一边说道:“这牢房是以前大户家的地室改造的,下面有储藏食物的暗门,旁人根本不可能知晓,你们快带他们离开。”
薛行虎却问道:“你不一起吗?”
那位孙大仁素来看不上眼的酒肉之徒却在那时咧嘴一笑:“我不能走,走了不就是告诉他们这事是我干的吗?那我家人怎么办?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孙大仁有些恍惚,他觉得今天这个大腹便便的酒鬼似乎有些不一样——好像比起以往,好看了许多。
他这时定睛看向那处,只是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正要发问,一双青色的眼睛却忽的从那黑暗中亮起,直直的看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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