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对着周围还未买到包子的顾客们连连道歉,破天荒的早早的便关了包子铺的门。 她将小女孩交到了魏来手中,也不管自家女儿是否愿意,随即走到了刘衔结跟前,说道:“老爷子……嗯,随我来吧。” 刘衔结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头又看了一眼魏来,见魏来同样对他点头致意,他这才放下心来,随着妇人一同离去。 …… “阿来哥哥,娘为什么不让我去?”生得乖巧的小女孩抬头困惑的看着魏来,眉头紧皱的问道。 魏来耸了耸肩,比起小女孩,他心头的困惑恐怕只多不少,但小女孩那一脸认真的模样,显然是魏来不说出个一二三四,她便不会轻易罢休。魏来不得不好好的思索了一会,才说道:“大人不都这样,屁大点事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 本来还有些不高兴的小女孩听闻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噗呲一笑,很是赞同的言道:“阿来哥哥说得真对,我娘老是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都知道。” 魏来眉头一挑,但转瞬还是压下了自己探究秘密的心思——这世上的秘密之所以被称为秘密,要么是不愿说,要么是不能说。既如此,打着关心的名义,探究秘密,说到底更多的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理,有时候缄默比起嘘寒问暖,更有力量。 魏来伸出了手,微笑问道:“我知道城西有一家饭店,他们的烤鸭,肉肥汁多,要去尝尝吗?” 女孩一愣,随即伸出了手,放到了魏来手中:“阿来哥哥请客?” “当然。”魏来笑道。 “阿来哥哥?” “嗯?” “其实你不傻对吗?” “……” “我说过,我很聪明。我一早就看出来了。” “是吗?那可否劳烦这位聪明的姑娘告诉在下,你的芳名。” “青焰。” “刘青焰。” …… 出了乌盘城的北门口,朝西行三里地,再翻过三个小山坡,便可见一处土丘,土丘上稀稀落落的矗立着几处墓碑。 五月二十八。 今天是薛行虎的爷爷,薛冕的忌日。他爹的年纪已经大了,三年前这些事情便都交给了薛行虎处理,作为独子,薛行虎自然责无旁贷。 一大早薛行虎便提着纸钱、蜡烛还有一些香烛来到了这处土丘。相传那时有位风水先生为薛家看过风水,说这处坐北朝南,山势仰天,有望云从龙之相。那时薛冕还是乌盘城的大户,大手一挥买下了这处土丘,自此,薛家后人以及一些旁支大都被葬在了这处。 只是薛家没等到什么望云从龙的大机缘,便忽的家道中落,到了薛行虎这一代,他坐上了乌盘城的捕头,窘迫的家境方才有了些许转机。 不过这转机也称得上一波三折,随着吕观山的死,如今的乌盘城人心惶惶。尤其是在目睹了赵共白一家的遭遇后,薛行虎也起了辞官的心思。只是辞官之后做什么?却是一件麻烦事,虽然他有些修为,但却上不得台面,估摸着也只能去镖局做个镖师,走南闯北,听上去潇洒自在,实则背井离乡,又凶险莫测。 “爷爷,你可要保佑我诸事顺利,给咱们老孙家光宗耀祖啊。”点燃了香烛,又烧过了纸钱后,薛行虎便跪在了自家爷爷的坟前,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念念有词的嘟囔了几句。 随后站起身子的薛行虎,看了看放在一旁还剩下的纸钱与香烛,伸手便将之提起——他还有一处需要祭拜。 薛家家道中落时,薛行虎还未出生。但听他爹讲,那时,薛家树倒猢狲散,平日里百般讨好的亲戚朋友都对他们避之不及。他爹又患了恶疾,爷爷四处奔走想要借到救命钱,但那些亲戚要么借故推辞,要么直接闭门不见。 眼看着他爹的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他爷爷急得火烧眉头,那时家里唯一值钱就是这处山丘,但地势偏远,又荒芜人烟,一时间根本难以出手。 …… 薛行虎想着这些,迈步走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坟冢前,他伸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却见那上面刻着——刘氏之妻薛良月几个大字。 薛良月是薛行虎爷爷的同胞姐姐,薛家是大户人家,薛良月也是当时乌盘城出了名的美人。当时便有同城的其他大户看中薛良月,祖爷爷对对方也很是满意,便要将薛良月许配给对方。 可薛良月看似柔弱,骨子里却傲得很,不仅在大婚当日逃了婚,还嫁给了一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小子,也不避讳,就在乌盘城安了家。 薛行虎的祖爷爷觉得丢了颜面,几次想要强掳自己女儿回家,甚至告到官府说那小子强抢民女,但薛良月却出面作证,又以死相逼,这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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