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冒牌货得到。
话说回来,他好倒霉啊。
不甘心,就更愤怒。
这个澡洗完,他就更确定,他昨天晚上和周北杨什么都没做,他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不过在洗澡的过程中,昨夜的梦却更清晰了。
梦里的火热身躯,触感真实到像真的一切,像是此刻浇到他身上的热水,烫的他身体都绷紧了。
梦里的他,好野啊。倒是对方像个死鱼,看着他,兴奋地直喘粗气,却没有动。
金燕柳吃饭不挑食,西餐中餐都爱吃,早餐基本就是那几样轮流着来。他最爱吃的包子,就在半山一家开了十几年的包子店,周北杨买回来的时候,粥也煮个差不多了,金燕柳穿着宽松的衬衫和长裤,正在拿勺子搅。
他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勺子:“你先去吃包子。”
金燕柳就过去吃包子,自己吃了一个,又拿了一个递过去:“有点烫。”
周北杨张嘴咬了一口,剩下半个,金燕柳就塞到自己嘴里去了,白皙的手指头还抹了一下嘴角的油渍。
周北杨看了一眼,眼神略有些闪烁,低头盛粥。
“你最近怎么老喝酒,还把头发给染了。”周北杨过了一会问。
金燕柳闻言就笑着问说:“怎么样,好看么?”
他说着就抿起下嘴唇往上吹了一下,额前头发飘动,很臭美的样子。
“好看,”周北杨说:“不过昨天差点没认出你来。”
也就金燕柳的颜值能HOLD住这种颜色。
“想换个形象,一冲动就染了。”金燕柳说:“过段时间拍新戏,还会染回来的。”
周北杨把粥端到他跟前:“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金燕柳说:“一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
周北杨就没有再多问,只说:“以后想喝酒在家里喝,我现在也忙了,不能天天陪着你,你自己一个人在外头,尤其要注意。”
金燕柳笑了笑,没说话。
结果周北杨看着他问:“听到没有?”
“听到了。”金燕柳说:“我昨天喝醉酒,有没有丑态毕露?”
周北杨说:“就我一个人看见,没事。”
也是,这世上,估计也就周北杨,知道他全部的样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们处的比一般亲兄弟还要好,他们之间一点秘密都没有,彼此坦诚无欺。
金燕柳看了看周北杨,周北杨坐的很直,穿的也很素净,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一张脸,这几年棱角越来越分明,最优越的是他的太平洋宽肩,配上他186的个头,就是个衣架子。今天天气很炎热,可他领口的扣子,还是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不烟不酒,无任何不良嗜好,这样温润如玉又有些禁欲气息的君子,是给予他最多温柔,也是他给予最多温柔的一个人。
不过昨天见面会上,他才发现这小子身材那么好,腹肌壁垒分明,腰身遒劲,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在他屁股后头学灌篮的小男孩。
好像确实有做攻的天资,尤其是……从小就比他发育好。
这样的极品男人留在自己身边,的确是很危险。
这世上还有比他这个弟弟更优秀的男人么?
冒牌货放过他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金燕柳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包子。
吃完早饭,肖胖子就过来了,正好碰见周北杨出门,他隔着车窗跟周北杨打了个招呼,周北杨朝他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大明星和富家子弟的架子,但就是透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看来昨晚上没什么事。
肖胖子吁了口气,就推门进去了。
周北杨没直接回酒店,车子下了秋明山,便直接去了山脚下的一个别墅区。车子在别墅跟前停下,他下了车,一进家门就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锁骨处露出一大片吻痕来。
他伸手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和香烟,房间的窗帘都拉着,光线有点暗,一簇火苗腾地升起,照亮了他深邃的眉眼,他咬着烟嘴,眉头微蹙深吸了一口,将烟盒往茶几上一丢,便去了旁边的房间。
房间里也拉着窗帘,周北杨叼着烟开了灯,房间一亮,墙上的照片便无所遁形。
一整面墙上,都是金燕柳的照片,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穿衣服的和没穿衣服的。房间里没有床,只堆了一堆纸箱子,棒球手套,吉他,还有变形金刚,玩具熊,中学课本等等,大概都是旧时用过的东西。靠墙有个衣柜,挂着一排大小不一的旧衣服,有校服,也有西装。
周北杨捏着烟头,吁出长长的烟雾,目光散漫又阴翳。
人心复杂,世上就是有一种爱,恨不能捧他在心尖上,又恨不能掐断他的腰,啃破他的皮,拽他入无间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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