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奴婢倒是听过一些,说是她原先的主子在很多年前被流放了,说是犯了错。也是大户人家放出来的。她伺候的姑娘还小,但是心地善良,在流放前将她的卖身契还给了她。她一直感念原主子的恩情,这才一直祭拜。奴婢倒是挺佩服她。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酥柔小声道。
“奴婢觉得,她的原主子只怕是早已死在流放的路上了。便是她心中念着,也不妨事。横竖人已经回不来了。”况且鱼香进府那般久,也确实事事想着姑娘的。
挑不出半点错儿来。
池锦龄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酥柔这才退了下去,待屋中人都下去了,池锦龄才微微摇着头。
死了自然不要紧,可这人要是没死,还活着,且到了眼皮子底下。
这就要多考量考量了。
不过让池锦龄诧异的是,流放的人擅自回京,若是查出来,不知是多大的罪过了。
此事也并未拖多久,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池家门口请她了。
今儿正好初六,陆封安的生日。
“本来今儿世子要进宫的,看样子是进不了宫了。往年世子都是和太子一块过生辰的。”丫鬟引着池锦龄入了正门。
见池锦龄诧异的眼神,丫鬟才笑着道:“太子早晨生,世子晚上生。据说侯夫人当初正月初一就发作了,只是一直难产,直到正月初六晚上才生下来。”
池锦龄点了点头,难怪太子总是与他事事对比,这两人生来就是死对头啊。
一个早一个晚,可不就是踩着点出生的么。
“池姑娘里面请,老夫人和季姑娘都在里面。”丫鬟对着池锦龄笑了笑,池锦龄来了几回,府中丫鬟都很喜欢她。
若是性子这样和气的人做主母,将来府上也能安生很多。
丫鬟偷偷看了眼堂屋正坐着的姑娘,微微摇了摇头。
池锦龄进了门,便瞧见那季姑娘红着眼睛坐在左下首似乎说着什么,老太太正看着她。好似在劝着她什么。
右下首是陆封安。池锦龄要坐,便只能下座了。
在这种场面,倒像是低了人一头。
陆封安一见这死亡场面,立即站起身,还未说什么,便听到上边老太太道:“来了站着做什么?自己家还这么生分,快坐我旁边来。”
池锦龄刚一上去,老太太便拉着她的手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同一个位置上。
好在那位置宽,两人坐着也半点不拥挤。
下边的季姑娘唇角轻抿,低着头没说话。
“季姑娘是个好性子,当初与封安他娘也是手帕交。便是他娘嫁进了侯府,季姑娘也是时常过来的。当初出嫁那日,她可是哭着送了你娘进门呢。”老太太笑着对陆封安道。
“只可惜娘命不好,自己出了意外走失,娘家也犯了大错,如今,连个家都没有了。”季姑娘低着头,流着泪道。
范婆婆死死的盯着她,恨不能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
这还别说,她低下头的样子,竟是与池锦龄有一二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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