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玹耳禅坐毕醒来,已是卯时,一夜成果,现已是出窍中期,总算没白费心机。
正想着起身,一道肉团子滚落在地。
定眼一瞧,饶是胖嘟嘟的醉婴,醉婴本就似醒非醒,可自然醒便无碍,若被惊醒,其哭声厉害,玹耳算是见识到了。
醉婴撑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发着脾气,扯着嗓子大哭大闹,玹耳生怕惹来围观,赶紧将她抱起,第一次接触婴儿,霎时手忙脚乱,手足无措。
而玹耳的担心也正逼近,一道身影借着日照透射进来,缓缓往门口移动。
“小祖宗,你别哭啦!”随着敲门声传来,玹耳情急下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哭声瞬间化为呜呜声,声响减少就可。
朱可芙轻敲了几下,见没人应,方才又听到有婴儿哭声,疑惑间又担心。
她忍不住又唤道:“玹耳?”
玹耳刚想应,手指忽地吃痛,低头一瞧,醉婴怒目瞪着,小口张得老大的狠狠咬住自己手。
“松口!”玹耳压低声警告一瞪,醉婴似是听懂般猛摇头。
这醉婴是狼化身的吗!怎咬人了!
“玹耳,在吗,我进来了?”
朱可芙知这样闯入实属无礼,可经昨夜,她实在放心不下。
话未尽,便轻推门。
玹耳听着门嘎吱轻响,门缓缓敞开,倒影越渐清晰之际,将醉婴唤入空间。
醉婴似乎与她扛上般,就是不松口。
别看她小小个,看似没多大力气,其实咬力却与大人无异,玹耳痛得眉心尽皱,倒吸一口凉气,提起手,醉婴紧紧抱着自己手臂,甩了几下都不撒手。
“瞧你小小个,怎么如此野蛮!竟胡乱咬人!给我松口!”玹耳忍不住厉声警告,可醉婴却置若罔闻,眼眸还带着得意。
“你——”
玹耳气得想抽她屁股,实际也抬起了手,只是久久打不下去,最后投降软声哄道:“小婴啊,对不起,是我不对,害你滚下地,惊扰了你的好梦,松口好不好?”
醉婴听了此话口虽未松,可眼眸却没之前的凶恶,反倒是滴溜溜地皎洁,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打又打不下手,骂又骂不还口,玹耳憋着气,隐忍着怒火堆起笑容,想起些什么来,好声好气地哄道:“乖,只要你松口,我就送你一坛寒潭香,醇香甘甜,清香四溢。”
玹耳本不过是试图哄着,想着她听不懂自己说什么,只要她听到自己和和气气的善意便松口,也就随口说说。
可没想到,醉婴已然听懂的摊开一把手,玹耳惊愣少许,脸色一沉,“你听懂我说话?”
醉婴白了她一眼,摊开的五只手指晃了晃,似是提醒她别转移话题。
如此看来,那就是听得懂了!
一想到她这么可恶,玹耳刚要发怒时,醉婴嘴上力度一重,眼泪哗啦啦地就往下掉。
闻声而来的,小凤凰们和渡寒鸟们见她欺负一个小娃娃,齐刷刷地落在玹耳前方枝头,一只一只排好队,少有默契地鄙夷地摇摇头。
幺凤神情可怜地道:“主子,何必跟一个婴儿置气呢。”
此话刚巧被从空中楼阁下来的栾珝听入耳,玩味一笑,打趣道:“不过一个小女娃,何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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