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真的在男人温柔的抚触下慢慢展开来。
宴岑没有撤回手,指尖又依恋地划过她细嫩的脸颊,秀挺的小鼻尖,最后停在水润的唇瓣周围。
以前,他最爱捏摁她的口唇,指尖坏心眼地挑逗打转。女人有时候被欺负急了,小兽一样一口就咬上去,然后他就会……
宴岑目光下移,落到女人白皙光洁的天鹅颈上。再往下,则是他曾经无比熟悉,又为之着迷的弧度和软绵……
宴岑眸色拉深,喉结上下剧烈滚动。
他望梅止渴般,盯着女人微微翕合的水嫩唇瓣看了片刻,忍耐般闭了下眼。
最后他只轻轻拉过她的手,俯身在白嫩的手心上印下一吻。
大概是唇片眷恋得有点久,睡梦里的容初很轻地呓了一声。没等宴岑松手,女人就扬起那只被偷吻的手,啪地一下,拍在他的脸上。
闭着眼睛也打得精准无误,力道和姿态都像打蚊子。
打完扰梦的烂蚊子,容初翻了个身继续睡。
宴岑在床边怔了片刻,抬手覆上挨巴掌的地方,慢慢勾起了唇角……
助理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老板捂着半边腮,脸上还带着被临终关爱过的蜜汁微笑。
他轻轻咳了下,“宴总。”
宴岑如梦初醒。
“颐景园那边来消息,说老夫人今天和陈小姐见面了。”
宴岑眉心轻跳,“和陈姝羽见面?”
助理颔首,这才说到重点:“陈小姐离开后,还去了高空住宅……”
宴岑黑眸一紧,“她去初榕那儿了?”
“是,但具体什么情况,现在还不很清楚。”
宴岑脸色渐冷,刚才那副捂着腮帮子的痴笑已然消失。
他垂睫,若有所思的,“陈姝羽不是一直在Dose的欧洲秀场么?”
“是。”助理点头,“她这次回来,应该是来取材的。”
“取材?”宴岑扯开嘴角冷嗤,“那告诉Dose那边,她的人和材,都不必再用了。”
她,还有他们家既然都不要情面,那他也会再给他们留面子了。
助理匆匆退了出去。
宴岑摸出手机,进到微信的界面。他盯着居居的那张猪耳朵特效的头像看了几秒,轻轻点开。
写写删删好一会儿,对话框依然一片空白。
宴岑抿唇思考半晌,还是决定先保守处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慢慢敲出几个字:
【你去接居居了吗?】
摁下发送,绿色的气泡旁边瞬间跳出红色的感叹号。
宴岑:“!!”
她怎么把他给删掉了!?
**
容初合上电脑,精致的唇瓣收紧成线。
她抽出那张小小的存储卡,猫眼冷冷睨了几秒,气音短促嗤笑出声。
男人昨晚的声音又响在耳边:
“以前的事情,你要是想起来了,会生气吗?”
“那你还会……原谅我么?”
……
现在她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了。
说老实话,他这样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她其实也不很意外。
但他还偏要跑到她跟前来当好好先生,卖深情人设,一会儿求婚一会儿又表忠心的……
简直惺惺作态,让人作呕!
容初把那张存储卡啪地甩到茶几上,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冷水,仰头咕嘟嘟喝了半瓶。
心中仍然郁结。
可她在心里不早已经预设他是那样的男人么?
她也不早都打算除了抚养居居,不和他有什么瓜葛么?
——那她在这儿生气什么啊??
可这么一想,容初反而更气了呢!
门铃叮咚响了两声,不等她开口问,外面已经自报家门。
“是我。”
容初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站在中岛台边没有动。
可他似乎笃定她在家。
“容初,我们谈谈?”
“我和宴总有什么谈的?”
容初说完自己都皱眉——她分明是想冷静开口的,怎么自己这个语气……一股赌气的既视感?
门外的男人依然柔和耐心:“容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说出来,我们可以解决。”
容初冷哼,“你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没数么?”
她问着,一边噔噔走向门口。
门锁发出轻微响动,宴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见一声沉重的“咔嚓”——不是开门,是又下了一道锁。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容初顿了下,又补了一句,“也别翻窗,露台我也已经上锁了。”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瞥向门外。
并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男人磁沉的声线低低响起:“我不走。”
“榕榕,见不到你,我是不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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