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时,看到了一串金铃,那金铃束缚在他左脚踝上,取不下来。他若是动作幅度大一些,就能听到叮铃铃的铃铛声。
他为什么会在脚踝上戴金铃?难不成他原来是个很高调的男人,走哪都要告诉别人他来了?
想到这个可能,方潮舟的神情有些嫌弃。
方潮舟拿金铃的事情去问了褐马鸡,但褐马鸡也不知道,不过它告诉他。
“这金铃一看就是法器,你取不下来,就代表它的主人不是你,应该是别人给你戴的。”
“对了,方潮舟,你还回不回天水宗?”褐马鸡又问。
方潮舟几乎没怎么思考这个问题,就给了答案,“不回了。”
他都被宗门抛弃了,五年里又没人找他,他为什么要回去?
方潮舟想好了,等他身体再好一些,就跟褐马鸡下山,到处逛逛走走,做个闲散修士,但这个想法在当夜就破碎了一半。
“方潮舟,你怎么了?”褐马鸡惊慌地说。
方潮舟其实已经有些听不清褐马鸡的声音,他现在只觉得干,喉咙干,身上也干,他想喝水。这个念头一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就冲了出去。他冲去之前洗澡的水潭,几乎没有停顿,就跳进了水里。
泡进水里,身上的干似乎好了一些,可还是不够。方潮舟把头就埋进水里,可泡再久都不够,明明都已经在水里,他还想要水,要很多很多水。
*
天色渐渐亮了。
窝在山洞的褐马鸡听到动静,睁开了眼,看到拖着疲惫身体回来的青年,它偏了偏脑袋,“你泡完水了?”
“嗯。”方潮舟在他之前躺的干草垫上坐下,他泡了一晚上水,中途还是一直觉得干,直到天快亮了,他身上的症状才渐渐没了。
“你这是怎么了?”褐马鸡起身,走到方潮舟旁边。
方潮舟抬手揉了揉眉心,“你之前说我被一个大妖卷到地下,那个大妖使用藤蔓攻击人对不对?”
褐马鸡说:“是啊。”
方潮舟放下手,他顿了顿,才说:“我好像把那个大妖给吞了。”
一片死寂。
方潮舟看着僵住不动的褐马鸡,忍不住伸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褐马鸡反应过来后,深吸了口气,“你怎么能把那个大妖吞了呢?妖兽吞人,跟人吞妖兽是不一样的,你会出大问题的。”
“我觉得我已经出了,那个大妖估计是木系的吧,所以我才那么缺水。”
方潮舟昨夜泡在水里的时候,检查了自己的识海。他意外在识海里看到一株藤蔓,而他识海里的婴儿正坐在藤蔓旁,抓着藤蔓的一角正在啃。
他试图拦下,但他一去拦,那个婴儿就哭,婴儿哭,方潮舟身上就疼,最后方潮舟只能作罢,看着婴儿啃了一晚上的藤蔓。
“好吃吗?”他忍不住问。
婴儿的眼睛没有睁开,但它会说话,“好吃,不过我想要水,很多很多水。”
“我现在就在水里。”方潮舟回。
婴儿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水。”
*
“它说的水是什么水?”方潮舟把这个问题丢给了褐马鸡,他昨夜问婴儿要什么水,可婴儿也不知道,只一昧地说它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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