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的。
也正是因为大,所以这里的菜品,全清华最全。
本着持朝朝姑娘一顿饭不容易的想法,斯念一口气点了二十多个菜。
虽然学校食堂打的菜,量都不大。
但这种点法肯定也是要吃到撑。
即便这样,斯念这个完全没有富二代觉悟的钛合金直男,还嫌意犹未尽。
云之磊一走,斯念拿着云朝朝的临时饭卡走了,留下一句:“我再去买个卤煮。”
云朝朝和锁伊人都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斯念。
斯念仍旧不以为然:“到北京的第一顿怎么能不吃卤煮?”
斯小念同学的理由,不可谓不充分。
就像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吃西门烤翅似的。
等到斯念走了,锁伊人脱掉了薄款的黑色正装外套:“这大夏天的,可真是热死我了。”
外套里面,搭的是一件卡通T恤,瞬间就减龄了好多。
“伊人师姐原来私底下这么可爱的啊”云朝朝小小地感叹了一下。
“啊嘿!你带爸爸一起过来,我怎么着就算装也得装成熟一点,对吧?”锁伊人一脸轻松地发问。
“师姐也喜欢用【啊嘿】这两个拟声词啊?”
“我是原版,念仔那都是从我这儿剽窃的。”
“念仔哦,哈哈,斯念长得和【仔】可真是有点不像呢。”云朝朝乐了。
“家里人都是这么叫,有时候也叫阿念,别人这么叫的话,念仔会生气的。他这个人,小气的很,你应该知道的。”锁伊人直接揭了斯念的短。
“我不知道啊,和他不熟。”云朝朝赶紧撇清关系。
“哪有和自己男朋友不熟的?”锁伊人不信。
“我是有男朋友没有错,但我的男朋友可不是斯念,我男朋友比斯念帅一万倍,还比他成熟两万倍。”从鄙夷到骄傲,云朝朝只需要一个逗号的距离。
“不可能,你要不是念仔女朋友,他哪里会连着给我打几十个电话,说有同学要过来让我帮忙接一下。”
“大概是他和我男朋友比较熟吧。”
“不可能,念仔的朋友我都认识。”锁伊人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我男朋友是他在YC念初一时候的同学。”
“潮长长?”
“啊!师姐你真知道他所有的朋友啊!”云朝朝惊了。
“嗯,经常听念仔提起,你和斯念真不是男女朋友吗?”
“那当然啦,斯念和潮长长放在一起,谁都选后者啊。”云慢慢骄傲得有些忘乎所以。
“那也不一定。斯念也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伊人师姐给予了自己的小师弟一些肯定。
想着男朋友有交代过,要尽可能地帮斯念在师姐面前刷刷好感度,云朝朝就决定顺势问一问,斯念的过人之处是什么,也好回头让斯念发扬光大。
结果,朝朝姑娘的话还没有开始讲,斯念自己就端着碗卤煮回来了:“比如呢!比如呢!你快说说我都有什么闲杂人等望尘莫及的地方。”
得!
古有烂泥扶不上墙,今有斯念成不了长。
“你啊,你的过人之处就是,你比别人都幼稚。”师姐看了一眼斯念手里端着的卤煮:“你刚都吃了那么多,还能吃得下这浓汤腻水的东西啊?”
“这个世界上,哪有我斯念吃不下的东西?”斯念做了一个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动作。
“你确定?”师姐满脸狐疑地转过脸去,开始和云朝朝聊天:“你听说过,全国大学校园十大恶心笑话吗?”
“没有。”朝朝答。
“那你要不要听一听?”
“刚吃饱还是算了。”
“听!上大学的第一天,不听点和大学有关的笑话怎么行?我边吃边听,保证不会恶心,谁先觉得恶心谁就是我女朋友。”斯念就这么发表这毫无逻辑的豪言壮语。
云朝朝不喜欢这么幼稚的游戏:“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退出。”
“那行,你退就退,你做裁判。”斯念立马追了一句,深怕师姐也会跟着不同意。
云朝朝也以为师姐会不同意。
师姐却直接跳到下一步开始讲故事。
“我第一次听高校十大恶心笑话,是温州中学的颜滟学姐和我说的。”
“她大一在厦门大学念书,厦门有一道名小吃,叫面线糊。”
“故事就从这道名小吃开始。”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厦门大学有一个小卖部。”
“在别的餐厅和超市都关门的时候,这个小卖部还开着。”
“并且给常贴心地给习惯了熬夜的学生们,准备了宵夜。”
“两块钱一碗的面线糊,因为物美价廉,而声名远播。”
“有一天,有一个叫斯念的人,因为厦大面线糊的美食传说,几经周折来到了厦门大学。”
“斯念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这家卖面线糊的小卖部。”
“小卖部有一些矮桌矮椅,上面坐满了吃宵夜的人。”
“斯念拿着两个钢镚儿,大手一挥说:【老板给我来碗面线糊呗】。”
“老板说:【不好意思,面线糊卖完了】。”
“斯念顿时崩溃,说自己是从中国最西、最北,最不知道是哪个犄角嘎达的地方来的。”
“翻山越岭几千公里,就为了这一碗面线糊。”
“老板看他可怜,就指了指矮桌那边说:【最后一碗被坐在边上的那个穿黑衣服的人买走了,你找他商量商量】。”
“斯念声泪俱下地找到了拥有最后一碗完整面线糊的黑衣人商量了好一会儿。”
“黑衣人埋头喝粥,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最后,斯念自作主张,在桌子上潇洒地放下了两个钢镚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一通猛吃。”
“这个世界上,哪有斯念吃不下的东西,何况是那么好吃的面线糊。”
“斯念吃啊吃,吃到剩下一半的时候,发现碗底下有一只死老鼠。”
“一个条件反射,斯念就把吃下去的面线糊,全都给吐回了碗里。”师姐说到这里停了停。
“这就完了?这有什么好恶心的。”斯念表示毫无压力,对着卤煮火烧照吃不误。
“还没完。”师姐接着讲故事:“吐完之后,斯念义愤填膺地问黑衣人:【你知不知道这个碗里有死老鼠?】”
“终于,黑衣人说了那天晚上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知道啊,我刚就是这么吐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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