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怼王管事?这不废话嘛。”
张大忍不住瞪了陈刚一眼。
陈刚却没感受到张大的不耐烦,他拿起怀里的石头便说道:“你说这直接一石砸晕便不行了嘛,怎的废这话。”
见到带人找过来的张大和陈刚,楚齐光心里暗叫麻烦,看到对方直接掏出石头,他更是提前看了看逃跑路线,他可不想和这些乡野匹夫打上一顿烂架。
回想着昨日夜里乔智说的关于王家、县里的情报,他直接喊道:“你们可莫要得意,王家这勾结县衙隐田、逃税的事情马上就有巡按来查了。”
张大闻言微微一呆,完全没想到平日里傻兮兮的二狗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一旁的几个汉子也只是普通的乡村闲汉,欺负欺负农民还行,一听到巡按两字都感觉惊讶,却没什么人相信。
楚齐光知道这个世界大汉的行政等级是从县到府,再到州,一州相当于一个省。
一州巡按虽然只是七品官,却负责监察全州官员,相当于中央纪委派到地方的巡组组长,威势极大,就连乡里的小老百姓都知道。
张大眉头一皱,冷笑道:“休得胡言,你大字都不识一个,如何写的状词去提告?何况巡按衙门在哪你都不晓得,一州巡按管着全州上下,又哪会理你?”
还有句话张大心中却是没有明说,那巡按衙门里里外外、进进出出都要银子,二狗哪来的银子打官司。
一旁的陈刚忍不住说道:“什么巡按不巡按,你说你照我说的,直接一石头就给砸晕了,按着他手便把地契画押,这田不就卖了?费这事干啥嘛。”
陈刚就想不明白了,一个他从小就经常欺负的二狗,哪次不是被他压在地上打,哪来那么多麻烦事。
一边说着,他又一边想把石头举起来。
张大转过身,一巴掌拍在了陈刚头上:“你给我闭嘴!”接着又转头看向了楚齐光。
楚齐光看看被扔掉的石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一脸认真地说道:“自有良善人家找我问话,他们写的状词,又不用我亲自去告。至于巡按衙门,巡按大人要巡视全州,各府各县都建有衙门,咱们青阳县自然也有巡按衙门办公,可接民间诉讼。”
楚齐光停了停,朝着县城的方向拱了拱手:“我大汉诉讼官司虽要一级级提告,但巡按大人代天巡狩,为百姓主持公道。找巡按察院提告,可是算不上越级。”
听到二狗这么振振有词的模样,张大心中越发惊奇了起来。普通的农民哪晓得这些,二狗能说的条理清楚,倒像是真的一样。
‘二狗哪来的这等见识,莫不是县里的郝家动手了?’
县里的郝家可是有着朝中大官致仕回乡,想到这里,张大眼中二狗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起来,事关王家和郝家的矛盾,赶紧回去报信才是要紧。
看着张大要带人离去的模样,一旁的陈刚忍不住说道:“就这?就这就完了啊?”
“要这个样还不就照我说的行了,就一石砸晕他,恁娘费这事……”
张大忍不住冲上了一拳接着一拳砸在陈刚的头上,嘴里骂道:“恁娘!我让你言语了吗?就晓得砸,就晓得砸,让你平日多动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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