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你可以试着针灸或者其他方法试着治疗,而不该用这种愚蠢自残的方式祸害自己的身体。”
安然淡淡笑了下,弯腰继续铺床单,“我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我不会让自己死在爸爸前面的。”
“你说什么?”
男人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拽了起来,脸上的怒意排山倒海,“那我呢?”
他似乎是忘了控制力度,五根手指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的胳膊捏碎,气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又重复了一遍,“那我呢?”
安然微微皱了下眉,“你弄疼我了。”
顾良辰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重了,手指蓦地松开,但脸上的怒意半点没减。
他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真正能惹他发脾气的人实在太少,可是这个女人总能轻而易举就让他失控。
她刚才漫不经心说的那句话,活像拿一把尖刀往他心上扎。
陆教授今年已经年近六十,现在又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说难听点,说不上哪一秒那口气就难再上来。
她给自己定的生命目标居然就是不死在她爸的前面?
那是不是如果哪天陆教授真走了,她救要随后跟着去?
一想到她眼中那股死水无波漠然无谓的样子,他就没来由的心慌。
若她不在了,他这几年的隐忍,他再做什么都没意义了。
这种恐惧灭顶的可能性,逼得他几乎不敢想。
“陆安然,现在你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她,沙哑的嗓音极其压抑,“报复的工具,还是好用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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