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针扎着一样,疼得眼前发黑。
陆安然一动不动,心如死灰,原来一个男人若是不爱你了,无情起来就一点温柔都不会给。
他抬手打开了壁灯,昏黄的光线照出他的轮廓,她看着他站在床边扯开领带,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
不知是头疼刺激的,还是那点死不透的廉耻心作祟,双眼忍不住酸涩泪蒙。
她闭上眼睛提醒她,“立完字据再做。”
这话又引来他的低声嗤笑,陆安然也没搭理,片刻后感觉到身侧床面塌陷,灯也跟着灭了。
她浑身刷地僵硬紧绷起来,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他穿着睡衣背对她躺下了,好半天也没动。
她不明所以,“顾良辰你什么意思?”
不敢立字据所以怂了?
顾良辰翻过身看她,语气很淡但终究温和了几分,“不是说不舒服么,那就睡觉。”
他这几天忙得像陀螺,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合过眼,这会儿是真的累。
他说着在黑暗里伸手将她捞进怀里,陆安然下意识的想挣扎,他手臂加了点力气,低沉的嗓音透着疲惫,“你爸的事我会安排。”
陆安然有片刻的愣怔,整个人僵硬的躺在他的怀里,半晌才出声,“你说真的?”
顾良辰哼了一声,似是有点不悦,下一秒却忽然跟她说起了正经事,“那个捐赠者接触过艾滋,我知道你心里记恨我,但你记住一点,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会害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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