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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顾逐羽转头就给他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本就心气郁结,这才气急攻心吐了几口血,大夫来看了,说身体没有大碍,只是切莫大喜大悲。
顾江林昏睡了一夜,次日天灰蒙蒙亮人醒了,立即让人备马赶回京城,好在出城之前顾逐羽把人给拦了下来。
“你走吧,我会同父皇讲明,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孩子,你走吧,我想,父皇会顾念着与烨郡王的情谊,你走了,父皇想也不会再对你下手,你说好不好?”
顾江林躺在床榻上,无力地握着顾逐羽的手,顾逐羽唯恐他的手滑下去,一只手在下头托着,顾逐羽盯着顾江林良久,摇了摇头:“我不要,这个答案您很久以前就知道的。”
塌上挂着的纱帐绣着落花流水纹,纹路在风动下若隐若现,顾江林闭上眼,沉沉睡去。
……
“来,这些灯笼都挂上,还有这些窗花,今日务必贴完,这些兔子花灯是要挂在公子院子里的,不可出差错。”翠云张罗着府里的年货,她已经从早上喊到现在。
“公子!公子!”席暮云拿衣袖上的轻纱扫着齐离琛的脸,齐离琛打了个喷嚏,揪住席暮云的衣袖,把人揽过来塞进贵妃榻里侧。
席暮云怎么说也是近九十斤的人,被齐离琛如拎纸片人一样塞到角落里,毫无“尊严”可言。席暮云双手护在胸前,躺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刚才不是嚣张地很,这会怎么不动了?”齐离琛睁开一只眼,睡眼朦胧地看着怀中的女子。昨夜睡的迟,本想趁着午时睡个午觉,席暮云恰巧在这时候来胡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是在公子眼里,万一公子兽性大发,那不是得不偿失?”
席暮云说着又缩了缩,倒真像只受惊的小白兔,齐离琛不禁觉得好笑,她还恶人先告状?
“我兽性大发?我的小夫人,你说这话不觉得有些好笑?”齐离琛轻抚着席暮云的背,昏昏欲睡的人却是他。席暮云见他确实困的很,不再闹他,手一伸环住他的腰。
“公子,我给你讲故事吧?”席暮云贪恋地嗅着男子身上的气息,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为什么要讲故事?你该不会暗搓搓把要骂本公子的话藏在所谓的故事里头?本公子不介意你直接开口,本公子习惯了,你再无礼的样子本公子也见过。”
齐离琛打着哈欠,他确实是累着了,眼睛都睁不开,只是说话声音也带着倦意。
“因为小雨睡觉的时候,我也会说故事来哄她,以前我母亲同我说过许多的神话故事,用来哄人入睡是最好不过的了。”席暮云嘟了嘟嘴,午后的太阳从窗外透进来,暖洋洋的。
“好啊,那你说来听听。”齐离琛安抚的动作逐渐缓下来,席暮云想到精卫填海的故事,兴致勃勃讲了个开头,齐离琛就睡了过去,席暮云拍拍他的背,不一会也进入睡梦中。
杞县十里外的京城,此刻正紧急准备着两日后的祭祀,这场祭祀之后,大半的兵权都将收归皇帝手中。此乃兆国立国以来头等大事,每个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准备。
本来收回兵权,只需把几位大将军的权利逐渐架空,到时兵权自然而然会回到皇帝手中。结果从边关赶回来的几位将军被斩杀途中,让这件事变得无比复杂。
“陛下,五殿下那边,放他在杞县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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