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铺开,席暮云把鸡往桌上一扔,恐怖的画面就开始了。
席暮云拿匕首在鸡身上划了几道痕,把佐料乱七八糟涂满鸡的全身,画面令人不忍直视,腌肉他们亦见人做过,手法大同小异。
然而席暮云的面无表情做着这些,仿佛恨不得把面前那几只鸡挫骨扬灰。
“你们有没有觉得,姑娘回来之后就哪里怪怪的。”白骑瘫着脸站在翠云身后,幽幽开口,翠云往后倒在白骑的肩膀上,靠着他点点头。
“多半是半路和阁主见着,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翠心不是去接席小姑娘过来么?怎么去了这么久?”白冰缩着脖子,搬了一张凳子坐在土窑边取暖。
“铮!”席暮云把匕首插在鸡胸骨上,寒光正好照在白冰脸上,白冰咽了口唾沫,站起身靠到白骑身后,不知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错了什么。
涂抹好调料,席暮云用芭蕉叶把鸡整只裹住,把土窑中的碳清理出来,如埋人般把鸡塞进土窑中,翠云一行人看着,大气不敢出,唯恐被塞进去那个人是自己。
“翠云,我问你件事,你去过攒花楼么?”席暮云听闻攒花楼的“威名”,还是入城采买的时候,听人说攒花楼的花魁洛清儿姑娘是何等的天资绝色。
席暮云先前一直想找机会到攒花楼中走走,见识一下这位绝世美人。老天平时不见得看她一眼,现在倒是有眼了,直接把人送到她面前来。
“攒花楼?”翠云嘴角坚硬道,其他人也是面色微变,席暮云正好盯着翠云的脸,看他们个个闻之色变,更觉事情不简单,微笑着把翠云拉到自己身边。
“你们对攒花楼好似都有一知半解?今儿来府上的洛姑娘,可是攒花楼的花魁?”问罢席暮云觉得自己问的好笑,摇摇头,“不是她又是谁,不想你们公子还与这等美人结缘。”
翠云等人方才还不懂,这下明白了,席暮云为何从回来之后整个人的情绪就开始不对头。翠云看了一眼白冰与白骑,他们两都不约而同别过脸,避开她的目光。
“姑娘,公子与清儿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清儿只是公子的故人之子,所以格外照顾些。尽管如此公子对清儿也多少带着疏离,公子肯亲近的人只有姑娘你。”
翠云语重心长地解释,土窑里传出阵阵烤肉的香气,白冰和白骑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席暮云半信半疑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扫了一圈。
“敢情你们几个都认识这位清儿?”说来说去,席暮云发现不认识洛清儿的只有自己。翠云他们尴尬地笑了笑,一齐点了头,府里认识的可不止他们几个。
“姐姐!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呀?”席暮雨迈着小短腿跑过来飞扑到席暮云怀里。
跟她说了多回不要如此,她一回也不听,席暮云宠溺地摸了摸席暮雨的头。
“小雨学完课啦,今天的功课学的怎么样?”说起给席暮雨上课一事,席暮云还没来得及给许不知道谢,还是拜托了顾江林去把人给叫来。如此说来,她两头都没有道谢!
“不知道……小雨很认真完成了先生交代的功课,但是先生似乎很害怕看小雨的功课。”
席暮雨茫然地挠了挠头,以前的功课,背书记词,先生分明都很乐意考她。
“害怕?这怎么说?”席暮云把席暮雨抱起来,冷不丁想起顾江林与许不知的互动,手一抖险些把席暮雨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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