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从自己眼前消失。
他穿着一身黑衣,一不注意就要看不见他,席暮云手微微抖着放在齐离琛的胸口上。
心脏是跳动的,席暮云一下哭了出来,把齐离琛紧紧抱在怀里,还好,还好。
“我逛庙会时听人说齐家的公子被人撞了,我以为是你,还好不是你。”席暮云紧紧圈着齐离琛的腰,她有些明白为何有人恨不得把自己喜欢的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如此方能真切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他的呼吸,他身上的味道,是胖了还是瘦了。
“傻瓜。”齐离琛愣了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因为自个儿这般手足无措。
他出攒花楼前问了跟着席暮云的人她的行踪,得知这丫头跑来庙会,想着过来寻一寻。
庙会人山人海,好容易在人群里远远把二傻子揪出来,没来得及把人拉住,席暮云就匆匆往前跑,路上见个人就拉住,不知问了什么。
齐离琛担心她出事,便紧着跟了上来。从前席暮云的心思都放在她天天念叨的“事业”上,哪天就算席暮云突发奇想为了自己的事说要解除婚约,齐离琛都不会感到意外。
她回过头看到自己,双眸蹦出灿若星辰的光芒时,如一记流星砸到齐离琛的神经上,惊心动魄到让人移不开眼,齐离琛揉了揉席暮云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了。”
席暮云搂着齐离琛,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偶尔走过几个过路人,见此指指点点,席暮云只是把齐离琛搂的死紧,好像松开这个人就从面前不见了似的。
不远处的酒肆靠窗的厢房里坐着一个人,那人趴在窗口,能俯瞰杞县大半的光景。
对面隔着一条街的路边一男一女紧紧相拥在一起,男子一身玄衣,女子一身红衣,不是席暮云两人又是谁。
“殿下,酒要凉了。”许不知拘谨地坐在一旁,往那边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不知,你在齐府待了这段时日,觉得席姑娘为人如何?”顾江林懒懒地趴在窗柩边缘,手臂垂在窗外,握紧又张开,如此反复着已有半个时辰。
他像是要抓住吹过的风,可是风只在他的手上留下冻伤的痕迹,他的手背被冻得通红,顾江林也不把手收回来,他性子固执,许不知劝了也无用,干脆不劝。
“中肯的说,是个亲和的人,为人热枕……菜种的好,手艺也不错。”许不知顿了一会,想起那碗麻辣的小面,接了一句,“应该说是,很不错。”
顾江林眉头挑了挑,许不知一脸认真的神情教他险些笑出来,捂着嘴冷静了一会,轻咳一声才强行忍住了笑意:“要不是了解你,很多时候我会以为你是在讲冷笑话。”
许不知剥了一个棱角递给顾江林,听顾江林如此说,又把手给收回来,神情肃然。
“我是认真与殿下说的,为何殿下每回都要嘲笑我?您这样很过分。”顾江林为尊,许不知虽然生气,可怜还得忍着,他这委屈巴巴的样子让顾江林更加想笑。
许不知是顾江林的陪读之一,年纪尚幼时那些陪读或为了家中父母长辈的授意,极力讨好顾江林,每天围着顾江林转的人里,不包括许不知。
他总是静静坐在角落里,记下先生教的重点整理出来给顾江林。
一眨眼,那个小呆瓜就长成大呆瓜了。
“不知,平心而论你还蛮可爱的。”
“噗……殿下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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