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看来,我说话确实很吓人。话是轻浮了些,但我本不是那个意思。”
想起齐离琛睡得不安稳,席暮云不由叹了口气,做恶梦的感觉席暮云是最感同身受的。
比起做恶梦,席暮云更害怕的是从恶梦中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
“离琛他……年幼时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因此时常做恶梦,经年之事心结难解,我能为他做的事不多,他与我同住一处,也能及时安慰他不是?”
院子里的树落光了树叶,光溜溜的枝丫上压着沉重落雪,雪结成冰锥倒挂在树枝上,也是一番景致。席暮云想起来,自己其实没有和齐离琛认认真真赏过一场雪。
下雪天是齐离琛的恶梦,席暮云再喜欢,也不能拉着齐离琛陪自己,把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上非她所愿,何况,还是建立在齐离琛的痛苦之上。
许不知把衣袖放下来看了席暮云一眼,迟疑片刻才把手垂下:“姑娘为何不向齐公子明说?”
许不知抿了一口热茶,今儿用的茶叶是碧螺春,“两人相处,沟通最是重要。”
莫看许不知瞧起来不近人情,说起道理来时一套一套的,席暮云眼睛一眯,坏笑起来。
“先生家中可有妻儿?”若非自己有所感触,如何说得出这些头头是道的道理来。
闻言许不知摇头轻笑,吃下最后一口油菜,味道确实不错,辣子放的也恰到好处。
“没有,坦诚相见乃最为基础的相处知道,这油菜姑娘还有么?我可不可以买些回去?”
说到吃的,许不知眼睛变得明亮无比,席暮云脸一抽,没看出来许不知是个吃货不说,还很心灵手巧,他做的麻辣牛肉确实是口味一等一的,说是登峰造极也不为过。
“这个要多少有多少。”席暮云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陡然想起一件事来,笑问,“所以先生那日蹲在墙边,不是为别的,而是看上我种在墙角的蔬菜?”
席暮雨摔到地窖里那日,席暮云差人叫许不知到院中,忙完事情回来就看见许不知穿着一身绿油油的斗篷蹲在墙角边,模样实在可爱。
许不知耿直的点了点头,恳切无比地盯着席暮云:“所以,油菜多少银钱一斤?我去集市上买来的大多以次充好,没有的时候也是有的,姑娘若肯卖些给我,在下不胜感激。”
他再激动些席暮云感觉他都要开口求自己,席暮云汗颜:“原来先生也是可以多话的。”
之前见着许不知,他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出于礼数,你问他会答,但一般话不长。
席暮云今儿算是开了眼了,未深入了解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人真实的面貌是怎样的。
“先生于雨儿有师生之恩,先生又送了我好些肉干,油菜免费给先生都无妨。那日我让人请先生来是有一事想说,不过因小雨耽搁了……”
席暮雨现在的年纪,会不自觉学身边之人的言行举止,近来席暮云与齐离琛两个人都不得空,许不知阴差阳错成了席暮雨平日里接触时间最长的。
一举一动也都向许不知趋同,倒不是许不知不好,只是席暮云希望席暮雨更活泼。
“此事确实是我的过错,席小姑娘爱吃零嘴,我这人也是个嘴馋的,来上课时都会带吃的在身上,有一回不慎,肉干从兜里漏出来了,刚好就掉在了席小姑娘的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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