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受那些伤时她并不知情,至于为何没告诉齐离琛,席暮云明白原主的用心。
原主哪怕劳累一天,在夜深之后依旧会为齐离琛绣平安符,所有的苦她都独自咽下。
未必不想找人倾诉,想来话到嘴边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不想被人担心。
席暮云起身半跪着抱住齐离琛,安慰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公子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
抱住齐离琛时,席暮云鼻子一酸,泪意竟然止不住,一如当初拿到那枚平安符时。
“李氏与席老二的为人你深知,他们睚眦必报,那时你忙着秋考,我不想因我的事,让你分了心。现在都过去了,虽说留了疤痕,不太好看。”
从席暮雨口红,席暮云摸透了原主的性格。她怯懦但又坚毅,受着李氏的欺压无力反抗但有自己的主意,是个可爱的人,这样好的人就被李氏一家间接给害了。
席暮云抱着齐离琛,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结果席暮云竟然,睡了过去!
“噗嗤”齐离琛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没有。”
书房后有一间暗室,是供齐离琛看书疲倦后休息的地方,齐离琛抱了席暮云去暗室休息。
人才放下,书房就传来动静。齐离琛有条不紊给席暮云盖好被子才出了暗室。
白夜已站在书房中,面色诡异看着桌上的烛台,他看得入神,齐离琛出来也没发现。
“怎么?看上皇姐送我的烛台了。”齐离琛从书架后走出来,捋好衣摆坐下。
毛毯上还残留着温度,齐离琛轻咳一声,虽然不自在但还是坐稳了。
“不敢。”白夜暗暗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他又不是活腻歪了。
“是丞相来信,属下来呈递阁主。”白夜把信封递上前,齐离琛接过信便退回去。
齐离琛接过信,拆开看罢转手就把信扔进火炉中,无论是什么信,齐离琛看过之后从来不留。齐离琛叠起桌上摆开的图纸,脸上似笑非笑。
“终于来信了,能沉住气等到现在属实为难了他老人家。”齐离琛挥开飘来的纸屑,神情无波无澜,然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令人退避三舍。
“阁主打算怎么做。”白夜的目光略过齐离琛的肩膀,又迅速别过眼。
“自然是如实相告,他的人在暗处盯着我,我的动向他了如指掌,想瞒他只会适得其反,如此,不如把进展告诉他,左右现在宝藏的下落八字还没有一撇。”
齐离琛冷笑,清雨阁的人围着这座府邸,但都是藏在暗处,丞相自以为盯着齐离琛的一举一动,齐离琛何尝不是也在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亦在凝视着你,丞相自己教过他的话,自己反而忘了。
齐离琛修书一封命人送回京城,信中一字不落交代了搜寻图文的进展。图文还有缺失,宝藏的具体地点不能确定,恰是如此,才好忽悠丞相。
除去交代宝藏进展一事,齐离琛还写了一些人不知从哪里得来宝藏的消息,皆在派人搜寻。齐离琛只是这么说,至于怎么做就看丞相的决定。
“阁主,丞相为人多疑,对您素来不信任,这封信里的话他会信几分?”白夜面色微冷,提及丞相白夜的脸色便至始至终的沉着。
“你大可放心,他不会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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