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尽数敛去,讥讽的目光在席老二夫妇之间扫了一圈:“脸面?二婶子在我面前提脸面?”
席暮云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这两个字可以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但李氏不行。
李氏被席暮雨的眼神看得发毛,缩到席老二身后伸出脖子叫嚣:“你待怎地!”
李氏在席老二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席老二吃痛喊了一声,被李氏一瞪又憋了回去。
“你这妮子反了天了!她是你二婶,你这样对长辈说话可是不孝!是欠教训不是!你二婶说得没错,齐举人前途无量本来就不是你能高攀的,解了婚约也是人之常情。”
这两个人杵在这儿,让本就不宽的院子变得更加拥挤,席暮云不耐到的“啧”了一声。
“我高攀不起难道你们就能?这门婚事无论做不作数,都轮不到你们数吧?两位如此不服,怎么不拉邻里相亲来问问,对孩子拳脚相加的亲戚哪来的脸面过问婚事?”
极度压榨席暮云姐妹,恨不得一个铜钱也从她们身上挖走时可不见他们有什么慈悲心。
“你不要在这儿扯来扯去!”
席老二涨红了脸,不知是羞愤还是如何,这对夫妇对席暮云姐妹如何他们自个儿心中有数,说起陈年旧事,可不就戳了他们那点腌臜事恼羞成怒。
“总之这门婚事解除,你让席家被人耻笑,像你这样晦气的女娃,应该被逐出村去!”
席二叔与李氏为虎作伥,说话骂人的本事相较李氏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对席暮云恨得咬牙切齿,骂人的话还算中规中矩,不算不堪入耳。
到李二婶这里,就是恶毒的市井泼妇做派,什么恶毒的话都能从她嘴里倒出来。
“你的名声在村里那是烂的比路边的牛屎还要难闻,这辈子你也别想有人会娶你,与其留在这儿让人戳脊梁骨,不如出去找个什么人嫁了,人家兴许乐意消遣你这样的!”
不堪入耳的话李氏说的口若悬河,席暮云在二十一世纪也是听习惯了问候祖宗十八大一类的言辞,李氏一开口还是皱起眉头。
古时女子最重名节,她这么说简直比咒人去死还要恶毒。席暮云看了一眼身后,席暮雨正透过门缝望着这边,李氏好歹是长辈,怎能对后辈说出此等污秽的话来。
“前阵子你们不是哭说家中没有银钱度日,二婶怎么不去寻一个愿意消遣你的换银子?”席暮云拿过靠在墙上钉耙,笑眯眯望着夫妇二人。
钉耙前几日才让隔壁的陈叔修理过。锋利的恨,席老二夫妇眼睛一眨不眨紧盯着她手中的钉耙,敢怒不敢言。
“作为聘礼的地契还在离琛那里,你们想要去找他去,你们敢的话。”
地契没有拿回来,说明婚约还没解除。李氏上赶着过来,不就是以为席暮云被厌弃,只要把席暮云赶出村子,席家的地就完完全全归他们家所有。
“二叔,你觉得呢?”席暮云皮笑肉不笑,语气像是在问他想要什么样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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