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车轮从泥泞中碾过,天灰扑扑的,太阳已不见了踪影,眼见就要下雨了。
“我要回清雨阁安排相关事宜,这几日你就待在我住的地方,不能让人发觉我不在的事。”
匕首锋刃泛着泠泠寒光,映出齐离琛深若寒潭的双眸,他的计划终于要开始步入正轨。
“这边阁主就放心交给属下。”白夜扬鞭催马,鞭子破空之声在小道上传了很远。
县令设宴邀请齐离琛参加的事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说齐离琛攀上了高枝。
村里不少人瞧着有好处可图,就从地窖里拿出了好的苞米,或是油盐,巴巴等着这位爷回来。齐离琛没有等回来,就遇上了从宴会上回来经过南村的乡绅。
听说他们在等齐离琛,不屑地取笑说齐离琛拒绝县令指的婚事,得罪了县令,谁不绕着他由,指不定科考资格也会被取消,让他们不要白费这个心思。
这事一传出,南村就炸开了锅。人人奔走相告,在田里耕种的手里忙活着,嘴上也得闲。
席暮云从县中回来就忙着种子挑选的事,等回过神天已经黑了。席暮云这才记起还未做晚饭,她倒不打紧,不能饿了小雨!席暮云走出来,席暮雨正坐在院门口的小板凳上。
席老大育有两女,随夫妇二人都心地善良,性子软。本也不是坏事,坏就坏在夫妇故去之后,两个孩子交到了席老二一家手里,打骂欺压就没少过。
席暮雨年纪小,养成了内向沉闷的性格,在姐姐面前还好,她少在人前说话,村里那么多的小孩子,没有人愿意和席暮雨玩到一块儿。
“小雨,天黑了怎么也不喊姐姐给你做饭?”席暮云把声音放轻下来,怕惊了妹妹。
小女孩回过头来,双手拘谨地握着陈旧的拨浪鼓:“我听见有人在说离哥哥的坏话。”
她的眼睛红彤彤的,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之前哭过了。席暮雨心一紧,过去把她抱起来。
“小雨不要往心里去,反正……”席暮云吸了口气接道,“平时说得也不少。”
村里这些人就是墙头草,阳奉阴违,表面上说得多好听,背地里也是骂骂咧咧的。
“说的和以前不一样。”席暮雨堵着嘴,腮帮子鼓起来像两个河豚。
席暮云把她放下,从木桶里拿出从县城买回来的糕点,笑问:“小雨说来听听?”
这丫头平时闷闷的,只要说到齐离琛的不好,她是半点也不肯的。
“嗯……说了好多,小雨只记得他们说离哥哥拒绝了与县令千金的婚事,得罪了周县令,要失去科考的资格,离哥哥为了科考准备了好久,可不能。”
席暮雨说到齐离琛要被剥夺科考资格,眼泪又掉了下来。
席暮云的手一顿,要递给席暮雨的糕点掉在地上,摔成了粉碎:“小雨,你先吃着糕点填一下肚子,姐姐去离哥哥那儿一趟,回来就给你做晚饭啊。”
拿上一盏灯笼照明,席暮云就匆忙赶去齐离琛的住处。
太阳已完全沉了下去,连最后的余晖也消失殆尽,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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