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暮云脚步一顿,挑了挑眉,她就知道,难为她们在背后念叨那么久,忍到现在才问出来。
所幸席暮云早已想好应对之法,毕竟有一个现成的未婚夫不是?
把一切推到他身上最为方便省事,反正推一次也是推,推两次也是推。
席暮云抿了抿嘴,脸上露出天真无暇又故作羞涩笑容,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婶子你们都晓得的,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都是齐大哥帮的忙……”
她这一害羞惹得村中妇人一阵戏笑,这笑声中有人羡慕亦有人不屑。
“谁晓得那齐小子那么争气,中了举人不说人还那么勤快,当初席家老大捡回来的时候,大家伙还以为多了一个吃干饭的,没想到却是一个好福气的女婿。”
“是啊,我们咋就没那么好福气捡到这样的女婿呢?”
“当初席家老大捡回来的时候,我就看那孩子不简单,这不,应了口不是。”
一人起头,其他人纷纷对席暮云调侃了起来,这种墙头草的行经看得人心烦。
席暮云故作羞涩的跑开,然而眸底没有半点笑意,只有无边冷意。
记忆中,原主爹爹将昏迷不醒的齐离琛捡回来时,那时村中无人不对他冷嘲热讽,分明是不相干的人,也不吃他们家一口饭,现在瞧齐离琛中了举人,风口又变了。
无论哪个时代,从不缺的就是趋炎附势。而这种人,也最不可深交。
席暮云回到家中,草草的做了饭,看着席暮雨吃完后便回卧房计划中明个儿去镇上买些各种类别的种子。
二十亩地面积并不小,只种一种粮食,有些浪费,可以尝试种些其他的看看收成。
而另一边,在齐离琛身上吃了瘪,不得不打消将地契和粮食从席暮云手中抢回来主意的席老二,听闻席暮云只花了短短几天时间便将整整二十亩地开垦得一干二净。
心中不由得有些狐疑,和李氏不止一回说席暮云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席暮云那边的事糟心是一回事,他因为粮食遭了殃,心痛得躺在家“垂泪”了几天,李氏在厨房骂骂咧咧的做饭,不由得惹得他越发心烦,大声喝骂道。
“你这遭了瘟的婆娘,你当只有你心疼粮食,做个饭还磨磨唧唧的,成心想饿死你爷们是不是?”
李氏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听得他这般骂,心里火气嗖地一下子就上来了,圆目怒瞪道:“还不是因为你这懒鬼不肯去收粮食才会教天糟蹋了去!”
说到一半,还不待席老二反驳便搂着一旁闷声不吭气的儿子哭天喊娘了起来:“哎呀,咱娘俩命苦啊,没了收成明年可咋活啊……”
她那犹如杀猪般扯着的嗓音直哭得席老二心烦气躁,三角眼一瞪直拍桌子道:“够了!哭天喊地的做啥?这不还没饿死吗?再说了不是还有那俩个臭丫头吗?我就不信姓齐的能护她们一辈子!”
听他这么说,李氏顿时收了干嚎,眼前一亮贼兮兮的凑上前去:“娃他爹,听说那小贱蹄子好大的本事,莫不是又用银子请人帮的她,你确定当年老大家的银子都拿干净了吗?”
提到银子夫妻俩眼睛似发光般亮得出齐,尤其席老二脸色阴沉的吓人:“我说呢,她哪那么多银子请人帮忙。莫不是偷偷把银子藏了起来不让我们找到。”
李氏脸色也是蓦地一沉,浑浊的圆眼中散发出贪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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