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只是听着雨滴打在竹叶山的声音行走。他们拾阶而上,很快就来到一座古朴的寺庙前面。
寺庙不大,能看到的寺内只有三间屋子,寺外的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半山寺”三个大字。牌匾上的大字是鎏金而成,岁月已经在上面留下些许黑色的痕迹。
李文秀站在寺前,口中微微喘着粗气,休息一会后,她带着朴俊走进寺内。
寺内院子当中是一间供奉菩萨的观音殿,两侧是生活起居用的屋子。在大殿的左侧种有一颗枣树,枣树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生机勃勃,让人倍感亲切。
殿内有一座泥塑的观音像,观音像下面是一张供桌,供桌上摆着瓜果香烛,点着一盏长明灯。供桌前面有三个草垫,中间的一个草垫上坐着一位白衣老僧,老僧背对二人,面朝菩萨,正在念经。
李文秀上前双手合十行礼道:“叔,我到了。”
老僧没有着急回应,一直等经文念完,才缓缓回身站起,对着李文秀和朴俊行礼。老僧身材高大,面容苍老,皱纹密布,左眼旁边有一条伤疤从眉脚一直蔓延到鄂下,给人予一种狰狞之感。
老僧行礼后用与外表极其不符的慈祥声音道:“文秀,和你说多少次,别叫我叔,叫我戒怒师傅。”
李文秀吐吐舌头,难得地露出小女孩的表情,无赖道:“你本来就是我叔,为何不能叫?”
老僧无奈地摇摇头,偏头看向朴俊。
李文秀急忙介绍道:“叔,这就是我说的朴俊。”
朴俊急忙行礼:“戒怒师傅,你好。”
老僧满意的笑笑:“进来坐。”
老僧带二人进殿,让二人给菩萨上香,然后才在老僧两侧坐好。
老僧坐定拨动念珠,开始念经:“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
这经文足足念了一个小时才停下。初时,朴俊感觉这经文着实无聊,听起来昏昏欲睡,可现在的情况荣不得他离开,所以也就耐着性子听下去。听着听着,朴俊感觉自己内心渐渐变得平静,从重生以来压抑在自己心中的怒火有所缓解。
念完经,老僧道:“今天可以了,后面半个月,每天来一次,我将这《大悲咒》教会你俩,往后就可在家自己念读。”
李文秀和朴俊拜别老僧出来,朴俊终于问出心中疑虑:“文秀,你带我到这里是何用意?”
李文秀站在寺口道:“我昨天见你,就感觉你戾气太重,所以带你来我叔这里学习一下佛法,清清你的戾气。”
闻言朴俊心中顿时心思翻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戾气缠身的恶鬼。再一回想最近自己的行为,朴俊无话可说,只能对李文秀道一句:“谢谢。”
李文秀露出笑容道:“你我之间何需如此。”
自此之后的半个月,每天朴俊都会在李文秀的陪伴下到寺内修行,学习《大悲咒》。
在最后一天,在念读完经文后,老僧从手腕上取下一串随身携带的念珠递给朴俊,然后说道:“贫僧有一句话赠予你,希望你好生思量:武力不可为恃,智慧方能长久。”
说完老僧坐下进入禅定状态。
朴俊将念珠仔细收好辞别老僧和李文秀,然后就此离开杭市,回雪山继续他的拳赛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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