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郡各县,无一人伤亡,人心所向,纷纷异帜。”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并没有错,主公乃雄主,亦是仁君,胸怀天下众生。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异帜之州就会像北地一样,百业兴,无乞儿,百姓安居乐业,生业兴旺发达,边州黎民再不用翻山越岭,离别骨肉,来北地求工求药。”
“假以时日,我相信,以主公之经济实力、雄才伟略,掠地万里,炎新两国全境异帜也并非什么万难之事。”
“药王老前辈所谓的天下大同,不就是如此吗?天下不再有炎新之分,边境不再有衅战之忧,百姓不再有分离之苦。”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我萧堇虽崛起于战争,也厌倦了战争。袍泽姐妹已经死的太多太多!”
“所以,我不后悔我的选择,追随主公才是对亿万黎庶百姓最大的忠诚!史笔如刀,我相信,百年后,史官在给我萧堇盖棺定论时,一定不是叛臣贼子的恶名。”
“主公万胜!主公万岁!”
……
卧槽!李鹤深深地望着萧堇,他都被说的心潮起伏了,遑论他人?!
此人文韬武略,不是大忠就是大奸啊!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若真是言出肺腑,日后可做安邦定国之柱臣;可若只是口舌功夫,暗藏心机的话,李鹤就有点害怕了。
……
总之,好好的一场救媳妇大戏,因为皇帝开场的装b嘴炮,竟硬生生搞成了批斗大会,述衷肠大会,表忠心大会,甚至是谈理念谈愿景谈纲领的路演大会!
李鹤全程吃瓜,根本没有任何授意和参与!
说的各路投资人,哦,不是,各州来军都心动不已,尤其是金州和青州两军,群众基础不是一般的好。
其余四州将士则多有惶惶者,忽而思考人生道理,忽而又思索保命之道。
“炎军已灭!这太夸张了吧!”
“夸张个p!我鹤神用兵,神鬼莫测,岂是我们能参悟的?”
“不会是假的吧?”
“假你弟啊!那萧堇大帅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如假包换。”
“我抽!这内力,三个先天大圆满啊!又几乎全是骑兵,跑路都难了吧?”
“也不知道商军到哪了?你们说,陛下会不会还留着商军这个后手?”
“谁知道呢?但我总觉得,还是鹤神会赢,女人的第六感!”
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很少有军将去约束呵斥,因为她们自己也在使劲琢磨。
青州军阵中,刘季是见过大世面的,这一年来,在青州尉的位置上也历练的不少。
此情此景,身处其中,她敏锐地觉察到,举大事,就在此刻!
改旗易帜的时机已经成熟,只须要再给浮动不已的州军军心来一计猛药!
“哗啦啦。”一片兵甲响动,未经后军主帅允许,青州军竟独自出了军阵。
“刘州尉,你青州军要作甚?”位于中军的主帅叶长青见状,直接大呵道,神情极为紧张。
刘季闻声驻马,取出了一个早已备好的大喇叭,吼道
“自然是弃暗投明而去!”
“叶帅,可愿与我同往?”
“这”叶长青闻言,并未明确答复,倒是神情一下子松快了不少,她还真担心有不懂事的军将去冲撞鹤军,自家事自己知,就这六万人,人家两万骑兵一冲,直接就是吊打,根本没有悬念。
另外,叶长青最不成器的小女儿叶紫涵,与李鹤在京都教坊司时,走得很近,这事知道的人很少。
有了晋身之阶,她能没有野望吗?只不过这种大事,自然要稳一手的。
本来都盘算好了,李鹤势强,不可力敌,后军听调不听宣,暂时当观众就好,先等两家打起来,关键时刻谁强一点,她再上。
这样一来,她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了,而且还不容易翻车。
所以,青州军一动,她就有些慌,害怕刺激到鹤军,到时候正经比赛不打,直接先殴打球迷就坏了。
可谁知,人家根本就是去投降的,这么有情怀的吗?
太简单直接粗暴了吧!
叶长青一时没想通,自然不会表态。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大帅!”刘季揶揄一句,也没再理她,转头对着高台,喇叭道
“尔等可知,高台上所缚者,是何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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