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绝对渣她一百遍,一点不带商量。
“谢殿下美意,不知陛下是否知晓此事,又有什么旨意示下?”李鹤回答的意思很明白,老子要的报答你给不了,除非你老娘能点头。
独孤谨月闻言,人一顿,笑容有点僵,打着哈哈道:“嗯,这个嘛,母皇她知是知道了,然后,可能,没准会升你做教坊司的教习吧。”
“呵呵。”李鹤无语。
教习是什么鬼呢?就是官妓们的指导老师,说白了就是资深官妓,依然是奴籍,没有半点人身自由,只不过一般情况下,都是些奉献完青春已经年老肾衰的中老年,不用再抛头露面了。
“陛下恩典,令在下感激至极,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以独孤谨月那厚脸皮,听了李鹤的话,都有点臊得慌,她觉得母皇对李家实在是太苛刻了,也防得太死了,不过,她是真心没办法。
气氛有些尴尬,李鹤见独孤谨月转过头去,整理着衣服,故作淡定,不言不语,他知道效果已经达到,过犹不及,可以抛出真实述求了。
他假意沉思了一阵,忽而仿佛想起了什么,对着独孤谨月说道:
“殿下,如果可以的话,你帮我做这件事吧,把李祥弄出教坊司,给他自由,他只是李家的一个下人,还有一大把的青春年华,不应该耽搁在这里。”
独孤谨月转头,见李鹤一副悲悯的样子,并没有立刻答应,这事已经离红线不远,她要仔细想想。
若说有什么大的威胁,倒是不至于,大不了又抓回来就是了,关键是,母皇那边,如果她做了,母皇得知后,肯定会不满,这里是老六的地盘,要想瞒过母皇可不容易。
“这事,不大好办。”独孤谨月想了想,摇头道。
“你是怕陛下知道了,责怪你?”李鹤问道。
独孤谨月抿着嘴,点了点头。
“你不是在抓李师师行刺的大案吗?他在教坊司待了月余,可接触了不少人呢。”李鹤又点了她一句,表面看,跟放李祥的事没有一点关系。
独孤谨月听了,却是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这两天铁卫们抓捕的教坊司人可不少,连王逢春都被叫到裕王府问过话。
反正李师师已经死了,谁也说不清他生前到底接没接触过李祥,到时候把李祥弄出去审讯一下,然后造一个挨不住刑猝死的假象,人不就可以瞒天过海的放出去了吗?
李鹤的心机和智谋,独孤谨月是了解的,所以,想通了这番骚操作以后,她不仅没有答应李鹤,反而更加慎重,大脑飞速地运转起来。
放这么个人出去,到底为了什么?
与身处北地的李清,互相通信?
应该不是,两母子都被羁押着,通信有什么用,走我的这条线,不是更方便。
潜回南洲,联络故旧,聚众造反?
也应该不会,他是个男人啊,男人牵头造反,谁会跟着呢?以前还是李家的一个下人而已,没有半点根基。
在外面替李鹤办些不愿让我知道的事,办些阴谋之事?
还是不对,李鹤与李祥没有联系的渠道,老六王逢春她们在大事上可不会犯糊涂。
见独孤谨月锁着眉,在那冥思苦想,心机鹤也没着急,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轻描淡写解释了一句:
“我想为后半生攒些余财,与小甜合作做生意,需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在外面帮我盯着。”
这话啥意思?
第一,这事与小甜有关,确实不方便你独孤谨月插手;
第二,我不大信任小甜,所以要有个信得过的人在外面盯着。
独孤谨月听了这话,心里多少有些解脱,她想为李鹤做些什么,但碍于母皇,没法做,现在可以借陈恬恬的手,护着点李鹤,这不正是她心里希望的吗?
至少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母皇是不会跟商国翻脸的。
另外,李鹤不信任陈恬恬,这说明他们俩的关系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热乎,这不也是她心里希望的吗?
不管商国陈家出于什么目的与李鹤合作,只要李鹤人在京都,又能如何呢?
思来想去,犹豫良久,独孤谨月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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