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境,到时轻易把他拿下,也发不出声响,引不来守军。”
门外两个男子对视一眼,都觉顾二爷大惊小怪,区区一个书生,年纪轻轻,能有几分武功本领?顾二爷忽然冷哼了声,身形一动,又归了原地。而两个男子各地闷哼一声,脸上俱都多了一个掌印。
“你俩不过是个小头目,听本当家的话便好,将质疑的心思都收好了,下一回便直接取了性命。”顾二爷冷声哼道:“从虞家寿诞之上来看,他一脚蹬碎木椅,气力不小,至少也是二流巅峰高手。二爷我这两夜有所感悟,待我内劲增长之后,再来拿他,你们不许打草惊蛇,否则……”
两个男子对视一眼,都在心中暗想,原来是有所感悟,内劲快有增长,难怪他不急。什么到时候轻易拿下,不发出声响,不引来守军,全是借口,只是以他自己增长内劲修为来得重要罢了。
但是眼见就可拿下那书生,如此功劳,却只能眼睁睁等着顾二爷出关,而不能直接立功。这两个九龙山寨的小头目,都有些遗憾。此时李清还在修行。
他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出去随便转了转,居然遇上了仇家。他更没有想到,九龙山寨仅仅是因为他教训了黄三狗,便要前来杀了他,顺便夺他财物,果然是豺狼成性、江湖败类。
柳御史才叮嘱过,可麻烦就快上门了。凡见识浅薄,无知无能之辈,必狂妄自大。谁也没有想到,世俗间一个江湖高手,将要不顾朝
廷律法,而对一个修道人出手。一个怀有坎离修为的修道人。
夜色如水,明月高悬,天上的星星闪闪点点。李清盘膝打坐,双手抱成太极印,意守玄关,呼吸自然,静静练功。翌日清早,春风习习,李清斜背长剑,把黄玉蜂袋背在身侧,又把金丹等一类不能丢失的重要物事放在身上,带上些为数不多的银两,将一些不甚重要的东西放在房内,便离开了这处小院。
寻找玉剑和探查父亲病症一事,暂时无从下手,也无线索,且先放在一边。至于婚约之事,也不甚紧要,而且那虞家的姑娘在哪儿也都全然不知,无处去寻。
细细想来,还是先去洛阳城中的裴相府,询问一番自己那些药材如何了。出了院子,打听到裴相府所在,李清便一路前往。才绕过一条街道,便遇上了个匆匆走近药堂的男子。
这人不正是昨夜把自己拦住的那一名守门校尉?浑?李清倒不太在意,正要离开时,却见药堂里的浑取出了一张药方,念出许多药材。他毕竟学过歧黄之术,不禁好奇,于是驻足听了片刻,才略作猜测:“这些药材……好像是治病的?”
李清沉吟道:“从药材搭配来看,这张药方应当是医治老人家的,莫非是他家父母感染风寒还是怎的?看他报出来的药材分量,这病似乎不轻。”
从寥寥几种药材,便可猜测哪般病症,轻重如何,这在以往,李清自然是万万无法做到的。可修道以来,不仅耳聪目明,连同悟性似乎都聪慧不少,以往所学的医术都能轻易记起,不会遗忘,且还能融会贯通。
修道以来,未曾分心外物,反而医术似乎增进不少,许多以往难以猜测的事情,细细想来,都能轻易解惑。发觉自身医术进境,李清不禁有些高兴。他拍了拍青衫衣摆,便直往前走去。才走出数步,忽然有几声低语传入耳中。
李清感官之敏锐,胜过常人不知多少,自修成坎离境以来,更是如此。尽管那低语是从药堂之后所传来,可他依然听了个仔细。一个沙哑声音说道:“这张药方中的青鲩角有些紧缺,你把这个换成马蓝根,药效是相似的。”
另一个较为年轻些的声音说道:“不对啊,咱们那青鲩角还有许多。”“你废什么话?快些去换药。”那沉闷声音哼了几声,又自语道:“青鲩角价值二十四个银钱,那马蓝根才三个银钱,反正药效相似,换了也就换了。”
似这类把昂贵药材换作便宜药材的事情,在各大药堂之中,其实并不少见,只要不死人,基本都不会有多大问题。青鲩角与马蓝根,两种药性确实相似,但青鲩角的药效,却更好一些,而马蓝根药效更弱,而且脾胃虚寒者慎用,极是伤身。
根据药方来看,青鲩角更有用处,马蓝根反而伤身。李清皱了皱眉,驻足良久。药堂内,浑看着正在包裹起来的一些药材,忽然察觉有些不对,皱眉道:“这药材怎么有些不对?上一回的药材,可是有些青黑色的树根,这一回怎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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