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助我?他有这样本领,为何又不自出场?”
原来这丑汉乃是给李清玹用“隔空点穴”的功夫点倒的,一来那丑汉态度轻狂,惹人憎厌;二来李清玹自从看出那红衣女子是自己的同门之后,亦已有心助她一臂之力。李清玹是个武学的大行家,看了不多一会,已经看出那丑汉的“罩门”乃是在腰背臀民的“尾闾穴”。
恰好当那丑汉抱住那女子的时候,背向着李清玹,而且距离不过丈许之地,李清玹使出“隔空点穴”的上乘功夫,一股无形罡气激射而出:射进了那丑汉的“尾闾穴”,这一下比重手法点穴还厉害得多,那丑汉焉能禁受得起?
不过,李清玹也没想到红衣女子又加上了一记肘拳,那丑汉元气大伤,红衣女子的肘拳又恰恰击中他胸中的“璇玑穴”,两下凑合,竟是把他的“金钟罩”破了。那丑汉一团烂泥似地摊在地上,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不断的咯了出来。
看客中胆子小的都吓得慌了,有人说道:“糟糕,莫要弄出人命来!”片刻之间,走去了一半。那卖解老头也有点慌了,连忙走去扶那丑汉,一边叫道:“快拿药酒来给他服下。”
李清玹正想随着人群退下,忽听得有人大吼道:“谁打伤了我的徒儿?”只见一个身材高大、腰背微弯的红面老者走进场来,老者的一身气息有若洪炉,精气犹如狼烟滚滚。李清玹吃了一惊,连忙止步,心中暗道:竟然是武道大宗师。
李清玹不是害怕红面老者,但他却不想在京城中闹出事来。红面老者从外面走进未,他若是从里面走出去,那就要碰头了。李清玹停下脚步,混在人丛之中,心里想道:“且看这老者如何?倘若他定要难为红衣女子,说不得我也只好出头了。”
红面老者冲冲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神色,在那丑汉的身上点了几点,闭了他的厥阴心脉,那丑汉登时停了咯血,抬起头来,涩声说道:“师父,你要给徒儿报仇!”红面老者道:“是谁打伤你的,你可知道么?”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为诧异,心想:“这还用问,当然是那红衣女子打伤的了。”那丑汉道:“这妖女在此比武招亲,徒弟不合一时好胜,下场与她过招,却不知她用什么邪法,把徒弟的金钟罩破了。”
红面老者冷冷说道:“是她?”定了眼睛,上上下下的不住打量那个红衣女子。那卖解老头赔着笑脸,低声下气的说道:“小女一时失手,误伤了令徒,小老儿在这里给你老赔罪了。”
红面老者不理不睬,双眼仍是圆鼓鼓的直盯着红衣女子,那红衣女子给他盯得心头火起,冷冷说道:“早就说过是比武的嘛,拳头上又不长眼睛,谁叫你的徒弟下场?谁死谁伤,那只有各安天命!”
那卖解老头儿见红面老者神色不对,一时着急,脱口说道:“拓跋老先生。请你看在她师父的份上。”红面老者怔了一怔,道:“哦,原来你也知道我的名号?”蓦地喝道:“谁是你的师父?”喝声中已是倏然出手,一掌就向那女于拍去。
红衣女子早有防备,本能的施展出师传的看家本领,一招“横云断峰”,攻守兼施,横掌如刀,削拓跋老者的手腕,左臂又从右掌掌底穿出,骈指如戟,点向拓跋老者时端的“曲池穴”。
红衣女子的招数虽然精妙,却怎及得上拓跋老者的功力,还未碰上拓跋老者的身体,只觉一股大力推来,已是身不由己的腾空飞起!拓跋老者以武林前辈的身份,毫不打话,便突然向一个女子先行攻击,大大出乎李清玹意料之外。他站在人群之中,要上前抢救已来不及!
这时见那红衣女子被拓跋老者一掌震得抛了起来,自是大大吃惊,心想以拓跋老者这一掌之力,红衣女子焉能还有命在?就在李清玹大吃一惊,正要抢出救人的时候,忽见那红衣女子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落下地来,在地上如陀螺似的,接连打了十几个圈,这才稳得住身形。
李清玹是个武学的行家,一看就知那女子并没受伤,不过因为她身上所受的力道还未消去,故而要直打圈圈。李清玹松了口气,心想:“原来这拓跋老者乃是有意试招,用的是一股巧劲,倒把我吓了一跳。”心念未已,果然便听得拓跋老者哈哈笑道:“原来你是郝静秋的弟子!”
拓跋老者蓦地笑声一收,又沉声说道:“你虽是郝静秋的弟子,但以你的功力,要想伤我徒弟,那还是万万不能!是谁在暗中助你,你把那人给我找出来,就没你的事了。你要知道,我并非害怕你的师父,但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不是你伤的,这笔帐我当然不会算在你的头上。”
那红衣女子道:“咦,这倒奇了,原来是有人在暗中相助我么?这个连我也不知道!”其实她心里是明白的,只因她感激这个人,故而诈作不知,免得那人受她拖累。她从拓跋老者的口气中可以听得出来,拓跋老者虽说不害怕她的师父,但多少总有几分顾忌,否则他就不会口口声声为她开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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