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此物出自于京城最为神秘的司天台,凡是司天台的丹方之类,向来没有外传,而这件宝物,几乎可以说是司天台流传在外的唯一一块异石。除非是司天台的人,否则,谁能认得这种异石?柳御史与刘五爷对视一眼,露出诧异之色。
李清玹淡淡的笑了笑,缓缓道:“此物乃是五石散,以石钟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者所炼,以赤石脂为主,耗时四个时辰,凝液化粉,粉尘凝结而化石,天性温热。吾师将之命名五石散,而且五石散可以治愈伤寒之症。”
众人惊愕。朱公子如遭雷击,暗自心惊,随后哼了一声,袖子狠狠一甩,冷声道:“不可能!这宝物也不叫五石散!你这江湖郎中,不识宝物,胡说八道!若是在我朱家,说不得要割了你半条舌头。”说罢,他又看向了虞家老太爷,意思颇为明显。
若在朱家这种官宦世家,自然要把这种胡言乱语的小小人物割了舌头,驱逐出去,而虞家又该如何?正在这时,那李清玹冷笑了几声,道:“宝物?你真要这东西,穹隆山上我那竹屋里,还留有四五个这样的五石散,真要是什么宝物也好,正好换七八个银钱。”
如此宝物,值七八个银钱?朱公子想起那位大人物交与这异宝时慎重的模样,可想而知此物何等珍贵?见李清玹这样贬低宝物,顿时心下怒极。
李清玹看着那酷似树根的石头,轻声叹道:“吾师张真人早年间得了东汉时期医圣张仲景所留的药方,才炼出了这五石散,它可以改善周边温度,只是炼制步骤也颇麻烦,本以为五石散除吾师外,再无人能将之炼制出来。今日见此五石散,才知这世上也不乏与吾师一样,精于炼丹的人物。”
“原来只是普通药材。”虞老太爷低声笑道:“好歹一片心意,我便收下了。”朱公子丢了个大丑,脸色难看至极。一件能够让气温为之改变的奇物,乃是何等重礼?经过李清玹这个小辈之后,竟好像真的只是一个仅值七八个银钱的小物件,更可恨的是虞老太爷,竟装模作样,一副勉为其难才收下的作态。
李清玹有些玩味的说道:“此物不仅可以治愈伤寒之症,尚且可以补肾壮阳,不过服食之后,一定要散步,大量吃冷东西,喝热酒,穿薄衣服,洗凉水澡,不然有性命之忧。”这话总算挽回了朱公子几分颜面,但朱公子脸色则愈发难看了。
场中众人惊愕不语,他们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见识不浅,都能察觉出来这位朱公子有意刁难李清玹,却不想这李清玹居然真的识得这种异石,反而让朱公子颜面尽失。不过他们听闻这五石散可以壮阳补肾,眼睛都有些火热之色,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询问于李清玹而已。
听闻李清玹居然还有几块这样的五石散?是否……从这李小郎君那里,得来这种五石散?有好几人隐约动了念头。柳御史眼神颇是古怪,看着刘五爷,似笑非笑。先前刘五爷说此物只可以治愈伤寒之症,但在这李小郎君眼里,不光可以治愈伤寒,而且可以补肾壮阳,由此看来李小郎君对于药理更胜一筹。
刘五爷叹了声,道:“李小郎君看透药理本质,在这一点上,老夫不如他。假以时日,行医经验充足,势必胜过于我。或许此子以后可以与我的叔父比肩。”这几句话,声音并未放低。于是所有人都听见了,场中又是一静。
要知道刘五爷的叔父刘神威曾是太医令,而且又是药王真人孙思邈孙真人的弟子,名声虽比不上其师孙真人,但他亦是声名远扬,天下知名。这李小郎君竟然有望在医道之上,胜过刘五爷?而且以后可与先太医令刘神威比肩?许多人的目光看向李清玹多了些许深意。
李清玹低声道:“刘五爷过奖,晚辈才薄智浅,阅历浅薄,当不得如此赞誉。”刘五爷哼了声,并不说话。李清玹略有苦笑。“看来你对这个李小郎君,颇为看好?”
柳御史深知这位老友的秉性,见他开口夸赞,不惜贬低自身来抬高这个小辈,便知刘五爷对李清玹甚为看重,不禁来了兴趣。刘五爷嘿然冷笑了声,答道:“可惜小辈不太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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