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退了所有随从,坐下木椅靠在亭子栏杆上:“五妹妹,那日在苏悦堂,你失手将高阳推下楼,当真是失手?”
施茗玉扑腾一下跪倒在地:“二姐姐,我们府邸姐妹众多,说到底,也只有我和你,和大哥才是一母所生的亲姊妹,我们许久没见,才见面,前些天二姐姐和大哥为了高阳将我痛骂一顿,今日二姐姐又是是为了高阳来质疑我吗?”
施绛玉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我的五妹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前些天顺天府派人来申饬了你,你当真以为就没事了,鉴鹰卫的人特意吩咐我暗中审一审你贴身侍女,茗玉啊,你就别瞒我,她们都招了,怎么会那么巧,偏偏你和高阳推搡的角落,扶梯是有问题的?原来真是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施茗玉慌了神却还是犟嘴:“我不知道二姐姐说什么招了,她们招什么了?”
施绛玉怒吼道:“施茗玉,你还嘴硬,你收到一封信,你们约好,将高阳骗到那个角落,她摔下去从来就不是意外,是你和那个人设计要高阳的命!”
“二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啊,有一日我出门,回来时我轿子里头就看见那封信了,信里不是这样说的,他告诉我,只要我把高阳骗到那个地方,和她起了争执,他会躲在远处放暗箭,射伤她的脸,毁她的容。我没想过要她的命!”
“你要毁她的脸,就不恶毒吗!你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从前你虽然任性,本性却善良!”
施茗玉大哭了起来:“二姐,凭什么她生了一副好皮囊,就可以抢别人男人,你不知道我真的好爱严朗,我给过她机会的,只要她和我一起嫁给严朗我也会心软放过她,可偏偏……”
施绛玉也是湿了眼眶:“鉴鹰卫的人还告诉我,严朗未婚妻之死他们也有疑心,从他们口中,我隐约觉得他们怀疑的人是你,你告诉我实话吧,施茗玉,你知不知道一旦被鉴鹰卫盯上,谁都保不了,就是父亲回来都救不了你,那是鉴鹰卫,谁敢得罪啊!”
施茗玉瘫在地上:“怎么可能,鉴鹰卫怎么知道,江燕死了都这么久了,偏偏这个时候生疑,我知道了,在苏月堂,凭高阳的身份怎么能见着尊贵穆将军和清将军,定是高阳那个狐狸精又使了狐媚子招数,勾引权贵,清将军被她所惑才派鉴鹰卫来调查我!”
“你给我住嘴,到这个地步,你还在诋毁你妹妹,严公子的未婚妻江燕当真是你所害,你污蔑她偷窃,害的她自尽,施茗玉,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我,我要去找鉴鹰卫!”
施茗玉死死抱住施绛玉大腿:“二姐姐,你不能去,你告发了我,我就死定了,二姐姐,我是你的亲妹妹呀,你真的以为我一个闺阁女子有这么大本事谋划这一切,没有母亲的授予,我能这么大本事,污蔑江燕偷窃,让高阳钻狗洞,在苏月堂设计高阳,这一切的一切母亲都知道,甚至可以说母亲是帮凶,母亲比我更恨高阳!你若告发了我,我和母亲都得坐牢!”
“你胡说,纵然母亲不喜高阳,怎么恨她至此还要她的命!”施绛玉问道。
“在父亲心里从里就没有母亲,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女人,这个女人究竟是谁,除了高阳那个小杂种的生母,还能是谁,母亲恨透了那个女人,自然也恨透了高阳。”
施绛玉怒甩开施茗玉,匆匆离去,背后传来施茗玉又哭又笑的声音:“二姐姐,你这样温柔善良的人,我知道你不可能告我和母亲的,亲手告了母亲你就大逆不道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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