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经很是清楚。
如果宁流莺不肯妥协去伺候她的话的话,她现在就可以在林府内悄无声息地杀了她。
在人家的地盘上,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说实话如果不是宁流莺曾经在柯欣儿的面前,利用过自己的身份地位做出了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的话,柯欣儿倒也不会这么恨她。
但也正因如此,才让柯欣儿想好好地折磨她,想叫她伺候自己,趴在自己的脚下苟延残喘,而不是那么轻易地就死去。
宁流莺是何等聪慧之人,她很明白柯欣儿话中的意思,更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但这并不代表她一定要妥协。
只是能留下性命回到镇南王府,这个可能性的存在,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本身她就是为了找机会回到镇南王府,这几日才一直没有离开邗州,还一连好几日在王府门外蹲守。
如今不幸落入柯欣儿的手中,生还概率本已经小到了极点,这时候有一点机会似乎都应该好好抓住。
见宁流莺一直不说话,柯欣儿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如何?可考虑清楚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沉默良久后,宁流莺才挣扎着开口。
如今保住性命再找机会逃回镇南王府才是最重要的,别的根本就不足挂齿。
见宁流莺似乎有了妥协的意思,柯欣儿冷笑了一声,傲慢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多考虑一阵子,看来还是我高估你了,没膝盖的东西。”
“不过我心善,不会在意你这些。这样吧,你也不用多做什么了,也就站在我身边伺候着吧。叫这府里的下人都瞧瞧,曾经的镇南王宠妾是多么懂规矩。”
宁流莺听罢,只说了一个“好”字。
其实她的心里也清楚,柯欣儿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地让她伺候在身旁?其中刁难必定多不胜数,还得叫府里的下人们都看见她的丑态。
只是情势所迫,她也只能惹。
看宁流莺真的妥协了,柯欣儿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又捡起地上的葫芦瓢,从木桶里舀了一瓢冷水朝她兜头浇下。
“本夫人的身边可不要什么脏兮兮的乞丐,你在外流浪多日恐怕也没好好地洗过一个澡,本夫人现在就给你好好清洗一遍,你也不用感谢我了。”
她一瓢一瓢地冲着宁流莺的头顶浇着水,脸上满满的都是畅快的笑意。
宁流莺咬着牙忍受着这刺骨的寒冷,一句话也没说,竟然就这样硬生生地捱了过去。
待木桶的冷水舀得见底了,柯欣儿这才放下手中的葫芦瓢,指挥着家丁把木桶全都搬出柴房。
做完这一切后,她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行了,我看你也累了,不如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吧。我看这柴房地界也宽阔,还有着柴火给你垫着,是个好地方,你且好好歇着吧。”
说完,柯欣儿就转身向柴房门口走去,一出门她就把柴房门一把带上,还上了一把锁。
宁流莺身上的绳子也没解,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到墙角,哆嗦着身子等着时间慢慢流逝。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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