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流莺轻轻碰了碰元褚枫的手,朝着他摇了摇头。
“那贱妾就献丑了。”宁流莺深呼吸一口气,抬脚从元褚枫身边走了过去。
元褚枫眉头紧锁,他本想将宁流莺留下来,但是高位上的皇帝咳嗽了一声,再加上宁流莺如此绝然的样子,他最后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也罢,虽然他想金屋藏娇,但是这些人想看个透彻,他也就让他们瞧一瞧宁流莺究竟比那些京中千金好上多少。
“贱妾没有别的本事,只会抚琴作乐,若是不能入诸位的耳朵,还望不要介意。”宁流莺先朝着皇帝行了一个礼,又朝着后面的来宾福了福身。
抚琴?元褚枫的眼睛眯了眯,他可从来没有听过宁流莺为他抚琴,这女人从来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提起一把剑舞上一曲的,何时竟然学会了抚琴?
很快就有宫人将一架琴摆了上来,红木的骨架上雕刻着细致的花纹,宁流莺轻轻抚弄了一下,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从前她还是柯家嫡长女的时候,便是日日抚琴,因为她听说才子皆是喜欢抚琴作画的才女,当然,她是从柯欣儿那里听说过来的。
她为了讨好林柏景,便没日没夜的练习,哪怕带着指套,时间久了,也依旧留下了深深浅浅的伤痕,后来还是在大丫鬟的劝阻下,她才好生歇息了一段时间。
只是谁能想到,林柏景喜欢的尽是婀娜多姿的舞蹈,他向来不喜琴瑟,每每看着她抚琴时,他总是不自觉地出神,一开始宁流莺还以为林柏景是沉醉在她的琴音中,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觉得无趣罢了。
至于柯欣儿,她自然是投其所好,她总是在她练琴的时候鼓掌叫好,但是暗地里却苦练舞蹈,凡是京城中流行的舞蹈,就没有她不会的。
想起往事,宁流莺自嘲地笑了笑,如今再抚琴,往日没想起来的事情一股脑门的都涌进了她的脑海里,她微微抬起头,看着林柏景和柯欣儿低头细语,心里的怨恨和愤怒便犹如洪水般汹涌而泻。
“说起来,姐姐的琴还留在府中,还有她的遗物,改日便送回去吧。”柯欣儿看着宁流莺手下的琴,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柯婉临死前可谓是百般讨好林柏景,甚至将自己最喜爱的一把琴都送给了他,但是她哪里知道,林柏景根本就不喜欢这等物什,她从前送给林柏景的那些东西早就已经被她扔在柴房里了,看见那些东西,她就觉得晦气。
当然,她说要把那些东西送回去,实际上不过是让下人拿出去扔掉罢了,想来林柏景也不会介意。
林柏景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一双眼睛却牢牢的锁在了宁流莺的身上。
不知为什么,看见宁流莺端坐在古琴面前的模样,那股神韵竟让他回忆起来柯婉。
他自然是不会对柯婉有任何的怜悯之心的,也不会有愧疚之感,但是宁流莺这种如云似雾的感觉却让他有一瞬间的迷失。
“再看下去,你魂都要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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