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穗儿,手都在颤抖。
穗儿见英雄这副模样,不禁越发得意、欢喜起来,她要的就是赢过凌浅韵,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公平二字,只有弱肉强食!
“哼,这个想法是你们先提出来的,怎么?现如今想反悔?”
穗儿高兴地笑眯眯地望了英雄一眼,随即瘪了瘪嘴,扭过头去,看向身侧的诺小娘,只觉浑身滋润无比,似那干涸了许久,终于得到了甘霖的树木。
“好,你有什么条件,或是赌注?”
凌浅韵快步上前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穗儿,眼眸中的淡漠像深秋晨时升起的大雾一般,又冰又冷,还看不真切,完全猜不出凌浅韵心中的所思所想。
就算是阅人无数的诺小娘,都不得不暗暗感慨凌浅韵的深沉,这种恍若看透一切的气息,只有经历过大变故的人才会有。
这也是为什么诺小娘对凌浅韵会格外的高看一眼,因为诺小娘看得出,凌浅韵日后定然不凡!
穗儿虽善妒,有许多阴暗的小心心思,可是她实在是太拿不上台面,心里想的是些什么,凌浅韵轻轻暼她一眼,便能看的一清二楚,不费吹灰之力!
“哼,那自然是有条件,有赌注的!”
穗儿轻哼一声儿,一脸不屑,随即穗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竟兴奋得脸颊和耳朵都变得通红,在她那容光焕发的脸上,凌浅韵看到了嗜血的讥笑。
“第一,我要明日比试琴艺,当着月香阁众人的面儿!第二,输得人必须站在铺了一地的火炭之上,为众人跳半个时辰的舞蹈,只当是惩罚!不知凌姑娘是否愿意啊?”
穗儿忽然地笑了,从唇角上,脸颊上,波及眉眼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和煦的春风,让人瞧了,只觉心中荡漾。
可是,她的眼眸深处却是极寒的冰冷、狠厉。
英雄正觉不公平,想要发作,可是凌浅韵却伸出手,一下子拦住了英雄,随即淡淡地扫了穗儿一眼,只问了句。
“可以,但是我不会跳舞,我若是输了,可否舞剑?”
凌浅韵此话一出,诺小娘都不禁呆滞住了,只觉不可思议,这一场比试,明摆着对凌浅韵不公平,可是她却依旧往里跳。
若是一个月后比试,就算凌浅韵从未碰过琴,哪怕是临时抱佛脚也是可行的,然而凌浅韵却同意比试提前……
“凌姑娘,你若是实在想要就在月香阁,可是选其他人来比试,不需要非得和穗儿比琴艺啊。这个条件,完全不利于你,而且……站在碳火上,舞剑半个时辰,你的脚定然是保不住的,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而已,想要赢,想要留下来,可以有很多办法,没必要剑走偏锋,以身犯险。”
诺小娘一脸不认可地摇了摇头,皱紧了眉头狠狠地瞪了穗儿一眼,只觉穗儿这丫头,简直是太过胡闹了。
平日里同别人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她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如今竟然提出这么无力的要求,当真是叫她头疼。
“诺小娘,穗儿没错嘛!又不是我逼她的,想要和我比试,是她提的,又不是我提的,你瞪我干嘛……”
穗儿怯生生地瞅了诺小娘一眼,随即赶忙低下头去,装作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这个空当,诺小娘可没功夫哄她,只暼了穗儿一眼后,便转身看向凌浅韵,想要继续劝阻凌浅韵放弃这个比试。
正当两人四目相对之际,凌浅韵看出了诺小娘眼中的焦急之色,知道诺小娘这是真的在关心自己,而非虚情假意,凌浅韵不由地心头一暖。
仍旧坚持着摇了摇头,缓缓地冲诺小娘解释道:“诺小娘,你不用劝我了,此事既然已经说定,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这个比试,我接了。但是,输得人必须接受惩罚,不论是谁,都不可以装晕或是用其他法子逃脱惩罚,必须当着众人的面儿完成,你可记清楚了。”
凌浅韵把话说完后,便饶过诺小娘,走到了穗儿的床榻边,目不转睛地紧紧地盯着穗儿,一字一句地提醒道。
穗儿被凌浅韵盯得头皮直发麻,只觉从脚底板往上涌入一股寒意,直逼头顶,她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方才心中的念头,不由地暗暗有了些松动。
不过,穗儿还是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努力挺直腰杆,不让在气势上输给凌浅韵。
凌浅韵暼了一眼色厉内荏的穗儿一眼,见她终于答应,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不过……却是一种犹如看着蝼蚁一般的蔑视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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