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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可不可以同你家公子说说,就说我需要一把古琴,为半个月后的比试做准备?”
凌浅韵此话刚一说完,便有意无意地暼了一眼左手边楼梯口处的方向。继而缓缓地道:
“其实我并不通琴艺,至今还未碰过那东西,不知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学成?耽搁这么些日子,也只能临时抱抱佛脚了。”
凌浅韵便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低下头去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甚是烦恼地将手中的果盘,轻轻地抛到了英雄的手中,推门走了进去。
“主子,没事儿的!我们总有法子,能够赢过那个穗儿,他的手不是已经伤到不行了吗?若是再等些日子,估摸着穗儿的手,连琴都摸不得,届时就算主子您的艺技不行,也定能完胜于她。”
英雄一脸谄媚地慌忙跟上前去,见凌浅韵情绪不佳,便赶忙走她身后,低声安抚道。
而这些话,却被鬼鬼祟祟躲在屋外偷听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是啊!我……”
不等凌浅韵把话说完,紧闭的房门,便突然被人从外面推了开来。
只见气势汹汹迎面走来的竟然是穗儿,她一早便猜到凌浅韵她们会打这个歪主意。
可是,当她亲耳听到了凌浅韵同英雄这么说时,穗儿还是被气的不轻。
当即涨红了脸,火冒三丈地走到凌浅韵的跟前,伸出手去,指凌浅韵的鼻子,泼妇骂街似地呵斥起来。
“好啊,你这贱人,果然打的是这个主意!趁人之危你当真做的极好,我还以为你有多么清高呢,原来也会做这种龌龊下作之事,当真叫人不齿。你要不要我今天就大声儿地将所有人叫来,让她们知道你和你的奴才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眼看着穗儿的手越指越近,差点就戳到凌浅韵的脸上了,英雄见状,厌恶至极,一脸嫌恶地伸出手去,将穗儿的手一把扇开。
虽然英雄所用力度不重,可是他毕竟是男儿身,又当兵多年,这一下子扇在穗儿的手上,也让她疼得惊吸了一口气,连忙将手缩了回来,放在唇边吹了又吹,却发现自己的手背已经红了一大块,大有越来越肿的架势。
“啊啊啊,贱人,贱人!”
穗儿气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紧紧地盯着凌浅韵和英雄二人,那怨恨的眼神,似乎想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凌浅韵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淡淡地扫了穗儿一眼。轻声儿调侃道:“怎么?今天说话不结巴了?难不成你喝了什么药,所以把这病治好了?”
就是这句云淡风轻的话,却将穗儿差点儿给气的暴走,月香阁内一众伶人都知道,穗儿只要一生气,说话便会止不住的结巴起来。
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别人都害怕她,只因她为非作歹惯了,所以,从来没有人敢将此事挑开,公之于众。
然而,凌浅韵却偏偏不信这邪,一张嘴又损又毒,往往最擅长于在别人的伤口处撒盐。
“贱,贱,贱人!我要杀了你。”
不等凌浅韵继续开口说话,穗儿突然疯魔了一般,她发出一种受伤的狮子般的怒吼声。
径直向着凌浅韵身上扑了上去,英雄见状,吓得心里一惊,慌忙不已地护在了凌浅韵面前,抬起脚,用尽全身力气将穗儿狠狠地踹了出去,这一踹,穗儿一下子飞出了几米远。
直到撞到门槛上,这才停了下来,当即一下子晕了过去。因为方才的吵嚷声儿太大,一下子便将其他房间的人引了过来。
一众伶人刚一凑到凌浅韵门边,见到如此情形,纷纷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皆是一脸惶恐之色,一个两个小脸吓得惨白如纸,更有二人直接晕倒了过去。
这架势谁曾见过?
她们都是被精心呵护在温室大棚里的娇花,虽说曾经也遇到过几回闹事儿的,可是诺小娘从不让她们见着。
没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伶人便将诺小娘叫了过来,诺小娘见了,忙让人将穗儿扶到床榻边躺下,叫来了郎中给穗儿好生儿察看了一番。
郎中摸着胡子只道:“放心吧,穗儿姑娘无恙,只是气急攻心,再加上受到了重创,这才晕了过去。”
郎中说完,便为穗儿开了张补血益气的方子交给了身后的小厮。
“谢谢大夫,这是一点儿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大夫切勿将此事外传,免得影响我月香阁的生意!”
诺小娘见状,忙笑着从袖兜中掏出一袋银子来,一脸热情地塞给了那位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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