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韩渠看着封牧歌突然念起咒语,然后穿过那扇门,又重新靠在了椅子上道:“即使将所有的真元全部消耗掉,甚至可能消耗自己的寿命也要进入下一关,真不愧是他。还好下一关是心魔环境,不需要太多的真元去战斗,希望他能勘破心魔吧。”
胡柳看着进入到第二关的封牧歌道:“他跟他的先祖很像,我觉得他一定能勘破心魔。”
“是吗?”韩渠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样子,看着被胡柳赞扬的封牧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进入到第二关,封牧歌看到并不是一片漆黑,而是在一个院子之中,院内种植着各种花卉。封牧歌觉得这个小院儿非常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四下里行走着,思索着关于这个小院儿的信息。
院子中间有一个小凉亭,封牧歌走进凉亭,看到一张石桌,两个石凳,石桌上什么也没有。
站在凉亭边往外看,凉亭外是一个人工的小湖泊,里面种着一些荷花,但是没有看到有鱼虾的样子。
看了一会儿,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封牧歌收回了视线,想坐在石凳上休息一会儿。
刚一转身,封牧歌便看到原本没人的石凳上现在坐了一个人,石桌上也多了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那个人正在斟着茶,正是沈从容。
封牧歌坐在另一个石凳上问道:“先生,这里是?”
沈从容已经斟好了茶,递给封牧歌一杯道:“这里啊,这里是你们家的花园啊。”
“我们家的花园?”封牧歌蹙起了眉头,又看了看周围的景致道:“可是我们家花园里没有这些花啊,而且这布局,感觉怪怪的。”
沈从容道:“怪吗?这不是你亲自改的吗?”
“我亲自改的?”封牧歌更加疑惑了,他对花园的修改完全没印象,心道:“我不是在紫竹居里破三关吗,这里应该是阵法具现出来的景象啊,怎么先生的这些话这么怪异,而且这壶茶……”
封牧歌拿起了茶杯在手上把玩着,并没有喝里面的茶水,思考着其中的问题。
沈从容喝了一口茶,看封牧歌迟迟不喝,问道:“牧歌怎么不喝,不合口味?”
封牧歌摇了摇头,将茶杯放下道:“不是,只是在想一些问题。”
“哦?牧歌也有烦恼?快说来听听。”沈从容颇感兴趣,双手支在桌上撑住下巴,做聆听状。
封牧歌试探性问道:“先生可还记得胡柳和紫竹居?”
沈从容笑道:“当然记得,两个月前我们解决蟒山之乱,要在紫竹居破三关,当时我们还让胡柳担任了大秦的护国灵兽呢,在我接任钦天监监正那天由陛下昭告天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两个月前?现在什么时间?”封牧歌突然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十月二十二啊。”沈从容有些奇怪的看着封牧歌,然后恍然大悟道:“哦,我忘记了,在破阵的时候牧歌你在第一关面对甲虫的时候,将我送进了光门,但是你自己却被甲虫围攻,最后失去了意识,是胡柳将你带出去的,算起来,你也睡了快两个月了。”
“我睡了两个月?在第一关的时候面对甲虫我失去了意识?”封牧歌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低垂着头,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明明自己用了绝境中的那一招,扫荡了甲虫,冲进了光门。明明这里是自己冲过光门之后到达的地方,可为什么眼前的先生却说自己昏睡了两个月?如果真的睡了两个月,那为什么刚才的事情那么真实?
封牧歌一时之间纠结无比,有些分不清这里到底是阵法中还是现实了。
棱光镜前的二人听着封牧歌说出的那些话,对封牧歌遭遇的场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韩渠道:“这心魔幻境果然厉害,外人看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实际上任何人被这样暗示,恐怕都会怀疑自己的吧。”
胡柳道:“这就是人心的弱点吧,面对自己的亲人朋友,不管怎样都不想去怀疑。”
“是啊。”韩渠感叹道:“可是如果不去怀疑的话,又怎么能勘破心魔呢?而去怀疑的话,再面对真实的时候,还能认出那是真实吗?”
胡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保持着沉默,看向了沈从容方向。
沈从容那边在封牧歌进来之后,沈从容便冲了过去,检查着封牧歌身上的伤势。
看到封牧歌两臂和后背上的咬痕,沈从容取出一些药撒在封牧歌的伤口上道:“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被那些甲虫吃掉了,或者已经被胡柳拉出去了。”
封牧歌笑道:“先生还信不过我吗,那些甲虫怎么拦得住我。”
将药瓶收了起来,沈从容道:“对了,那些甲虫我试过,需要消耗大量的真元才能抵挡它们的进攻,我进来之前看到你被甲虫淹没,你是怎么冲出来的?”
封牧歌道:“那些甲虫咬住了就不撒口,咬在我身上的正好可以用来充当冲锋的盾牌和铠甲,就那么冲进来了,说也奇怪,穿过光门的时候那些甲虫自己就消失了。”
说着,封牧歌四处打量了一下道:“这里虽然一片漆黑,但是我们身边好像有光亮,而且来时的光门又不见了。”
沈从容点头道:“是啊,我看过了,我们的亮光可以照亮周围两尺的范围,而这里一片漆黑,看来只能慢慢探索了。”
封牧歌道:“也只好如此了,那我们分开来查?”
沈从容摇了摇头道:“不,一起查,以免再遇到噬魂甲虫群那样的东西,一起也有个照应。”
封牧歌道:“也好,不过被那些甲虫啮咬了这么久,我的灵力真元亏损甚巨,需要先调息一下。”
沈从容道:“这是自然,你先调息吧。”
封牧歌盘膝而坐,准备入定调息。
在封牧歌入定之前,沈从容突然问道:“牧歌你还记得第二关的描述吗?”
封牧歌道:“不太记得了,好像说这一关是炼心吧?怎么了先生,你不记得了吗?”
“哦。”沈从容支吾了一声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不起来了,问问,现在想起来了。”
封牧歌追问道:“这对我们破阵有什么帮助吗?”
沈从容道:“应该没什么帮助吧,只不过是两句不明所以的话,对了牧歌,你的剑呢?”
封牧歌挠了挠头道:“在冲过来的时候遗失了,不过没关系,等我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剑也差不了太多,而且炼心之关的话,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战斗吧。”
沈从容道:“也许吧,不过还是恢复一些灵力真元的好,以防万一。”
封牧歌点了点头,便入定调息,开始恢复灵力真元。
沈从容打量着正在调息的封牧歌,不知在想些什么。
棱光镜前,韩渠道:“看来先生的警惕性很高啊,这么快就从关心里脱离了出来,还做了几次试探,我想她应该已经发现了吧。”
胡柳赞同道:“啊,看起来是的,就是不知道先生会用什么办法来勘破这心魔幻境。”
韩渠打趣道:“要不这样,我们来打个赌,看看他们谁会先勘破心魔幻境,你要是输了,你就多给我些东西,什么千年的灵竹啊,灵茶啊,我要是输了,我就吃点亏,亲自给你建祠。”
胡柳看傻子一样看了韩渠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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