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从韩渠的口中,还是自己的记忆中,都没有关于荀鄢、韩登辅、封喻仁三人一同出现在蟒山的记载,那么从那间宅子地下搜出的书中,为什么会有与现存的记载中完全不符的内容呢?
这些迥异的记载困扰着沈从容,这些记载中肯定有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可是各国所存记载中对于当年之事几乎是一模一样,难道是当年的国主们都对当年事有所隐瞒?
带着这些疑问,沈从容指着剩下的书道:“把这些剩下的都看完吧,其中可能隐藏着其他的信息。”
一本一本仔细地翻阅着剩下的书籍,寻找着其中有用的信息,时间就在这样的阅读中悄然流逝,仿佛是转瞬间一般,便已至夜幕。
下人送晚饭的时候,看到沈从容二人在阅读书籍,也不敢多加打扰,只是将托盘放在了一边,掌了灯便离开了。
“牧歌,你来看!”原本在窗边的躺椅上靠坐着的沈从容跳了起来喊道:“这里有关于当年之事的另一番记载。”
刚说完,沈从容便看到桌上的食物,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摸了一下盘子,还带有余热。沈从容并不喜欢吃冷了的饭,也不喜欢再加热,将手上的书倒扣在桌上道:“先吃饭吧,等会儿再说。”
吃罢了之后将碗筷收拾到一边,沈从容拿起了那本书道:“牧歌你来看,这本书中记载有一个名叫于泽天的神魔控制大量妖孽在秦韩边境为祸,于是韩国派韩登辅,秦国派封喻仁前来边境辅助平乱,而神魔的代表则是荀鄢。”
封牧歌道:“这样的话,倒是可以和那本被撕掉的书中的记载对应上,可是无论是我们的记载还是韩国的记载,都没有提到曾派人来到蟒山啊,而且这书中所记载的两人最后都是在本国陨落的,这些都有详细的记载,如果这本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属实,那我们国内所记载的算什么?”
“先不急,准备一下纸笔,把所有相关的记载全都整理出来,再做分析。”沈从容觉得这迥异的记载中,绝对隐藏着重要的信息,如果能够参破,那一切就尽在掌握了。
还好剩下的书籍并不多了,一个时辰后,便将所有的内容全都整理了出来。
看着眼前誊抄出来的十数张内容,沈从容又取了一张空白纸,放在桌上,在上面书写着荀鄢、韩登辅、封喻仁三人的名字。然后在每个人的名字后面,按照整理出来的内容书写着他们所做的事情。
书写完毕,将笔放在一旁,沈从容开始分析道:“荀鄢,是当初在三界之乱中率先回应我人族呼声的人,是他牵头,让康仁公(封天缘)与神王和魔主坐谈,制定了关于三界的计划,消解了那一场大乱。在我们的记载中,他手持万龙图,灭杀了无数的妖孽,但是他却在平定蟒山妖乱的时候,意图放走祸首,还与神将起了冲突,最终落败身陨,九龙图也自此下落不明,之后神王将他列为了叛贼,归于妖孽之中。”
封牧歌疑惑道:“他既然能够牵头让先祖与神王魔主坐谈,那么就说明他深得神王信任,这样的人会与妖孽勾结,甚至与神将翻脸,导致连神王都不管他吗?”
沈从容道:“这是荀鄢身上的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就是那副万龙图,荀鄢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万龙图更是无人可挡,纵然他与神将冲突,也应该能够保得自身周全,面见神王,讲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他却输了,更没有凭借万龙图逃生,就这么死在了蟒山。”
“这的确不符合常理。”封牧歌将自己代入进去,若是自己处在当时的情形,哪怕崩碎万龙图,也要逃出去面见神王,除非……
封牧歌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荀鄢根本就没打算逃?”
沈从容道:“先不下定论,我们顺着记载做一个合理的推测,荀鄢在蟒山用万龙图除妖之时,发现其中有一个自己的旧识,但是他并不知道对方就是祸首,而是因为是自己不小心将他笼罩进了万龙图内,于是便想要让对方从万龙图中出来。而这一幕,被神将看到,认为他与妖孽勾结,意图放走祸首,于是便动起手来。荀鄢不知道出于什么情况并没有使用万龙图,从而最终落败身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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