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阁中吃过晚饭,简单沐浴一番,林灼灼便被宋遇领着去了祠堂。
那里只立了阁主与阁主夫人的牌位。
虽然冷清,但看得出打理祠堂之人是用了心的。
“丫头啊,我便不过去了,你跟你爹娘,好好说说话。你爹他啊,至死都在盼着能找到你。”
话音落地,宋遇便也退了出去。
林灼灼无声叹息,走过去跪在两个牌位前的团蒲上,心中默默念了几句真心话,然后起身,在桌前上了两炷香。
翌日起来,林灼灼便同众人告别,只让那个眼熟的杀手兄弟陪同自己回京。
然而等她依依相别,走出清风阁大门后,却蓦然望见,不远处的荫凉之地栓了一匹马,马前站了一大一下两道身影,正向此处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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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城,林灼灼再次过上了米虫一样快活的悠闲日子。
眼看小元宝也一天天长大,而她却整日闷在皇宫,最多也就出个宫门,在京城里四处游荡。
最后还是诸长矜看出了她的无聊,便笑着问她:“之前不是说要让你体验体验做女皇的感觉吗?现在还想吗?”
林灼灼早就无聊到快要发毛了,一听这话,鲤鱼打挺地从塌上起来,两眼放光地问:“你肯?”
诸长矜微微一笑:“这有什么肯不肯的,这不是看你整日在我面前哀声叹气,若是让你做两天试试,也许你便不会再在我耳边故意说些……”
“所以你是愿意了?!”林灼灼不耐听他后面的话,直接打断他,“可是这样,前朝那些老家伙们不会上折子参我一本吗?”
诸长矜意味深长地说:“只要我想瞒住,谁会知道呢?”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里,诸长矜便吩咐身边的人,把正极殿里他用得到的东西,全都搬去了凤鸾宫。
一脸懵逼的林灼灼后知后觉,感到哪里有一丝的不对劲,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能任由这不要脸的东西一点一点霸占自己的私人空间。
是日,诸长矜一进凤鸾宫的门,便让小内侍把堆积了三日的奏折搬到了林灼灼经常用的桌案上。
林灼灼正在看话折子,听见动静,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便看见自己面前整整三大摞的奏折。
“……”林灼灼手里的书一下子砸在地上,“你这是想让我做你的劳动力呢?!”
诸长矜反过来躺在另一张贵妃椅上,脸上的笑意盎然:“反正是娘子你要求的嘛,身为夫君,我怎么可能不为你创造条件呢。”
林灼灼刚捡起来的书恨不得直接砸他脸上。
不过气是气,还没有体会过人心险恶的林灼灼对这玩意儿还算是不怵的。
她好奇地翻了翻最上面一本奏折,“可是我跟你的笔迹不太像啊,难道这些大臣他们看不出来?”
“也是。”诸长矜仔细考虑了一会儿,又说:“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
“这样,你呢,先把要批注的东西写到别的地方,最后再由我来誊写到奏折上。”
林灼灼:“……你也真是不怕麻烦。”
诸长矜便说:“为娘子效劳,怎么会是麻烦呢?如果这样的麻烦能多来几次,为夫心里就更高兴了。”
林灼灼:“…………”
旁人都是年纪越大,越懂得收敛,这厮却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的不要脸了。
“行行,服了你了。”她最后只好撩起袖子,干劲十足地苦读奏折。
在看完第一本之后,林灼灼觉得自己还可以。
到了第三本,她就开始觉得自己不太行了。
然而到了第五本,林灼灼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奇特,忍不住开始向一旁悠闲自在的诸长矜吐槽。
批完了十本之后,林灼灼的内心已经麻了。
她觉得她现在就是一个无情的批改奏折的机器,无论那些表面严肃的大臣能在奏折上写些什么玩意儿,她都能接得住了。
一直批改到用晚膳的时间,心里憋着一股气的林灼灼吃了两口,便开始耍脾气,“那个什么,我现在才是皇帝。”
诸长矜疑惑地看她两眼,给她夹了两根蔬菜,“那,女皇陛下请用菜?”
林灼灼看了他两眼,还是气,“我不吃你夹的。”
“那你想吃谁夹的,我把人给你喊来?”
“我要吃后宫美男夹的菜。”林灼灼冷酷地说:“我想了想,虽然我就只做两天的皇帝,那也是皇帝,我的后宫美男团必须安排上。”
“一个男妃太少了,我至少要十个!”
诸长矜盯着她几秒,没说话。
林灼灼怪异地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诸长矜依旧盯着她,没说话。
最后林灼灼顶不住了,咬牙切齿地说:“你到底要干嘛!这样看着我怪渗人的!”
渗人的诸长矜终于开口了,他幽幽冲林灼灼笑了下,把手里的筷子往桌上一搁,然后开始解腰带,“今晚,我便是女皇陛下的男妃之一,来,让我看看,到了塌上,你要怎样在我面前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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