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王爷,您还活着……啊呸,您还热乎着?”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惊了。
“……”
诸长矜心想,是不是自己最近对她太和颜悦色,导致这丫头越发的没大没小。
他笑得令人心底发毛,道:“本王建议你,出门往右转。”
在林灼灼困惑的视线里,战王殿下漫不经心地接着说:“晏封虽然脑子也不大好使,但是修一修你的脑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林灼灼被这话一激,下意识抬手,啪一下放在诸长矜的额头上。
不冷也不烫。
她拿眼睛觑他,“王爷,今日是月圆之夜,您还是先管好您自个儿吧……”
闻言,诸长矜扬起眉梢。
“晏封为本王制了药,可以暂时压制毒病的发作,虽说有些副作用,但也不碍事。”
他说罢,缓缓扯了扯嘴角,目光不经意在她收回的小手上绕了一圈。
“你——很想让本王发病?”他问。
“……我没有!”
林灼灼愣了一下,瞪起一双铜铃眼,“我只是觉得,您未免……有些太,太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了。”
这皇位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连命也可以不要?林灼灼始终想不通。
她话里话外的关怀,诸长矜接收到了。
嘴角勾起一丝细微的弧度,语气莫名柔和下来:“你若是听话些,本王也不至于日日如此。”
他是想表达,他并没有凶她,她也用不着这么紧张,方才的反问也是他发自内心的疑惑,仅此而已。
林灼灼却傻眼了。
讲真,最近的诸长矜真得太太太奇怪了!
只是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诸长矜便又端坐在椅上,拿起一道密函递到林灼灼眼前。
“看看。”
林灼灼伸手接过,眉头逐渐拧了起来。
是于疏的信。
“本王前几日让于疏去城郊查探情况,这是他刚传回来的。”
这次的灵州动荡,远比他们最初想的要更为复杂。
“王爷,”林灼灼来来回回看了几遍,最终沉声道:“单单是城郊宋庄的村民全部死光这件事,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蹊跷。”
诸长矜抛来一个“傻子都知道”的眼神,默了默,开口:“灵州除了赤练山反贼暴动,令百姓惶惶之外,并无任何旁的异常。”
甚至是正常到诡异。
“倒像是——”
林灼灼眼睛一亮,接着他的话说道:“倒像是有人在故意用反贼的暴乱来遮掩什么。”
这样一想,林灼灼突然想起来!
“王爷,我记起来了!离州根本没有什么动荡,这一切都是楚唳在自导自演!”
反贼是假的,霍乱是假的,想要趁机搞死诸长矜才是真的!
即将被搞惨的诸长矜一怔,目光微沉。
林灼灼接着说:“楚唳与皇帝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其实,皇帝知道灵州的动荡与楚唳有关。”
他们俩还谋划着将诸长矜套过来,引他进入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里,然后万箭穿心,一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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