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灼简单用了晚膳之后,闲来无事,便躺到了晏封躺的那个藤条躺椅上,在院子里,正好可以看见夜晚的星空。
夜幕如黑色缎带一般,天上薄薄的云雾里,星辉荡开,闪闪发光。
林灼灼摸了摸胳膊上的伤,想起白天诸长矜拿她当人.肉盾牌,活靶子的事儿,心里一片冰凉。
本以为也算是相处过一段时日,有够了解他的了。
却还是没想到,她的生死大事,在这里,在诸长矜手里,被任意利用,如果不是于疏挡开了箭,她也许就命丧当场。
林灼灼转头又想了想,她本就不该对这狗血小虐文的男主抱有太多希望。
毕竟他在原著里就是这样一个阴晴不定,暴戾沉郁的人。
想想自己还得在诸长矜手下讨生活,等到女主来救赎男主……啊不对,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救赎自己,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还是把这些情绪都乖乖藏在心里好了。
……
翌日,林灼灼天刚蒙蒙亮就起了,巴巴地等在书房门口,好进去干活上班。
诸长矜对她这次的速度甚是满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修长的手指玩味的转着指上的扳戒。
门外传来一声通报,话音未落,晏封便进来了。
他前段时间外出为诸长矜办事,眼下回来了,还专门为王府众人带来了礼物。
还准备亲自把给战王殿下的礼物送过来,又听闻林灼灼在给诸长矜请安,便顺带着拿过来新添给林侧妃的那份礼物。
“侧妃,这小玩意儿是送给你的,虽说不算上好,准备得仓促,却也是在下的一片心意。”
晏封摇着扇子,把一个锦绣盒子递给了林灼灼,样式精细,一看就是用心准备的。
林灼灼一看这礼物就觉得不便宜,赶紧推辞,“这……晏神医,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晏封笑地像只狐狸,一把塞到她手里,正气凛然地说道:“我与林侧妃一见如故,这份薄礼,你就收下吧!”
说着,他扭脸看了看诸长矜。
诸长矜嘴角扯了扯。
晏封见礼物已经送到,没有再过多停留,便转身回去了。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林灼灼拿着那个锦盒也福了福身子,准备告退,诸长矜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站住,把手里的东西拿上来。”
林灼灼一愣,方才还和晏封正常说话的诸长矜怎么突然就变了模样呢?遂在脑内思索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诸长矜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舍不得,于是站起来,走到林灼灼面前,欺身压下,轻轻松松拿走了她手里的盒子。
林灼灼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诸长矜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再察觉时,就发现手里的礼物已经被诸长矜打开了。
那是一支脂玉攒金的簪子,蜿蜒做一支兰的模样,簪在发上想必是极其好看的。
“本王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晏封一见如故了?”诸长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手里把玩这这支玉簪,目光凉凉地看着林灼灼。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林灼灼皱眉,不悦的问道,她不就是收了个玉簪,诸长矜是见不得别人对她好吗?
再说,她只是名义上的侧妃,又不是他的女人,冰块脸在书里就对女主管这管那的,现在凭什么来管她?
诸长矜没有回答,将玉簪收好,丢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沉着脸说道:“本王不许你收这支玉簪,怎么,你有意见吗?”
林灼灼嘲讽一笑,“王爷喜欢便拿去,左右我的小命都是您的,也不缺这一根簪子。”
不待诸长矜回复,便径直的走出来书房。
诸长矜见此,气得一甩衣袖,捏着眉心坐在了椅子上。
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于疏打眼一看,王爷他老人家又惹林侧妃生气了,心里兀自下起了雨,小声嘟囔。
“王爷你说你惹她干什么啊,一天天的净会惹林侧妃生气,不就是收了个玉簪吗?您管的也太宽了吧……”
虽说于疏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了,这话却还是被诸长矜听见了。
“忘了你的主子是谁了?”诸长矜冷冷的警告于疏慎言。
于疏心说他也没说错啊……
想是这样想的,于疏还是恭敬地回了一句,“属下该死。”
“属下这就去打扫茅厕。”
“回来。”诸长矜本也没打算深究。
这货平日里与他形影不离,现在突然想开了主动扫茅厕,保不准就是想在扫完之后带着那味儿熏他。
诸长矜心里门儿清,又想起昨天的刺杀,不禁眉头紧皱,让于疏去查一查,那帮刺客是谁的人。
正好有一个刺客折在于疏剑下,可以从那个刺客的尸体上做一番调查。
吩咐完毕,诸长矜又想起什么,便又吩咐道:“顺便去查一查楚唳近来的动静。”
于疏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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