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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灼灼来到卧房后,辗转想了想。
按照以往小说的套路来讲,男主角单独出去的时候,十有八九要出事,现在又因为她的介入,小说的走向发生了微微的偏差,今晚还是要多注意一些才行。
这一边,诸长矜待在太妃供奉处到很晚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灼灼在住处左等右等等不到,撑不住就眯了一会儿。
因着下了急雨,晚上闷热的缘故,她没睡一会儿就被闷出的汗给弄醒了,看着窗外浓郁的墨色,林灼灼一惊。
糟了,睡过了!林灼灼忧伤叹息,还是先去诸长矜那里盯梢吧。
预先提防着总是没错的,毕竟预知未来的人设不能崩,她还得保着男主等女主来拯救呢。
提前从于疏小侍卫那里打听到诸长矜的房间,林灼灼猫在他房间外面视察。
正在这时,突然!
院外的一棵老树上传来一阵声响,隐隐有人落地的脚步声!
林灼灼瞬间后脊发凉,一阵惊慌失措,脚下一跘直接扑进了诸长矜的房间。
房间内已经灭了烛火,淡淡的月光撒进来,勉强可以看见房间内的情况。
而诸长矜在她推门的一瞬间惊醒,坐了起来,林灼灼进来后正巧与他四目相对。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哈哈哈,王爷你别误会,奴家这次不是来爬床的。”林灼灼讪笑两声,看着床榻上衣袍宽松的诸长矜,隐隐还能看见他让人无线遐想的线条。
她干巴巴地解释:“奴家只是担心您的安全!”
……
床榻之上,诸长矜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林灼灼没那个胆子再爬一次自己的床,不过这货嘴里说担心自己的安危,倒是有觉悟。
林灼灼见他没有回话的意思,觉得他兴许是觉得自己在瞎掰吧?
可她也不能放弃是不是,毕竟刚刚外面的声音她是听的真切,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该怎样告诉他,小说里这种场合,这厮十有八九就要出事呢?
“王爷!我方才预测到,今晚可能有些不安稳,要不今晚你让我在你房里挤挤?放心,我就打个地铺,不占地方的!”
等她说完,诸长矜还是一幅不动声色的样子,林灼灼无语,大爷,您能不能给个话啊!我一个人唱独角戏很累的!
诸长矜看林灼灼在门口一个人问来问去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只是在她说完话后,空气里突然多了什么声音。
那是利器划过空气的呼啸声!
诸长矜几乎是一瞬间就闪到林灼灼面前,将她一下子拉到怀里,带着她抵在了门后的柱子上。
林灼灼被身后的柱子咯的背骨疼,出于生理和心理的下意识反应,她挣扎着推诸长矜,脑海中突然闪过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掐自己脖子的画面。
以及那月圆之夜,两人……的情景。
“臭冰块!你干什么!”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两秒,利器嵌入木板的铮铮声让她冷静下来。
一只羽箭深深的嵌在房间正中的桌子上!
而她也意识到,如果不是诸长矜拉开了自己,这支箭从门外射到自己身上了这支箭,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她不可能有反应和活命的机会。
“还不去追?!”诸长矜向着院里浓郁的夜色道了句,一时间涌出数名暗卫,运功追出了院子外。
林灼灼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妈耶,她差点被一箭穿心!
等等,不过,她好像骂了诸长矜一句什么……
“呵,方才你说什么?臭冰块?”诸长矜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目光紧逼怀里的人,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林灼灼,你脑袋是在你脖子上呆腻歪了吧!”
什么反应,林灼灼是想哭的反应。
她只是慌不择言,看在她也算是曲线救了诸长矜一命的份上,他能不能不追究这个了!
“呃,呵呵……奴奴家,那个,王爷,奴家这不也算是变相的给您揪出个刺客吗?您大人不记小女子过,放奴家回去吧?”
林灼灼是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句话更是呜咽得卡在喉咙里小声嘟囔出来的。
“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诸长矜没打算深究,就是一时兴起,莫名其妙就想逗逗林灼灼,“不是要在我屋里打地铺吗?”
她今天确实有功,及时发现了刺客。
留她这个“卜算子”在身边,还是挺让人受用的。
林灼灼拿一种湿漉漉的眼神瞅他,可怜至极。
见状,诸长矜冷哼一声,衣袖一挥,慵懒的躺回了床上。
与此同时,林灼灼心里松了一口气,麻利地出了房门,关上房门,准备回房睡觉,床榻上的人却突然飘了一句。
“谁准你走了?等暗卫把那个刺客抓回来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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