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香车,车顶四围的铜铃叮当作响。
微风透过马车的上的锦帘渗透在整个车厢里。
林灼灼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旁边的“冰山”自从带她上了马车就没有说过话,冷着一张脸,眉心紧皱,闭目坐着,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好似冷了十几度。
天呐,鬼知道诸长矜是被什么气到了,连带着自己也得赔小心。
车厢里的光线渐渐暗沉起来,不多时,车顶传来滴滴答答落雨的声音,林灼灼觉得气氛这样属实憋闷,索性开口问道:“王爷,咱们这是去哪里啊?这也不是回王府的路啊?”
刚出宫门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到马车往哪里走,直到马车走了近半个时辰之后,她才发现,这压根不是回王府的路!
马车外的雨愈下愈大,零星的雨滴透过车上的小窗飘进来,滴在人身上一颤儿一颤儿的。
马车内的空气似乎都焦灼了,林灼灼的疑问并没有等来一句回答,而是等来了一阵要命的安静,她内心忍不住翻白眼。
得嘞,您诸长矜高贵,是我不配。
不知是这诸长矜会读心术还是如何,他斜眸睥睨一眼林灼灼,嘴角挂着一副不明所以的冷笑,施施然开口,“怎么?我去哪里还要给你交代?”
说罢,诸长矜再次端起“冰山”模样。
林灼灼扯了扯嘴角,“好吧,您是大哥,您说了算,我缩着脖子装鹌鹑成了吧?怎么不一下子能死你算了。”
当然,这些话是她心里的小人在暗戳戳地骂,她本人还是没有这么大勇气在这个小车厢里吐槽他的。
万一诸长矜一个不满意,轻则,把她扔下去,重则,她直接C位出殡。
也不知道马车走了多久,只听车外的雨声逐渐小了,天色往暗处走着,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这一路,坐得林灼灼是一个头昏脑涨。
这时,只听车外传来一阵清越人心的撞钟声,一声一声缓缓似水一般,淌入人心,刚刚还头晕眼花的林灼灼瞬间被洗涤了心灵。
马车停在了一座寺院的青石路上。
诸长矜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不过林灼灼还是明显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氛跟刚才不一样了,眉眼间全然不似刚才的冷漠,眼角余稍竟然是一股温柔之意。
随后,诸长矜掀开帘子,下了马车,于疏在一旁侍候,早早备好了油纸伞。
等等,林灼灼突然反应过来,寺庙?
她记得貌似诸长矜的母妃死后,是在寺庙有供奉的,那岂不是说诸长矜带着自己来看他母妃来了?!
一个侧妃而已,还以为他只是为了在小夙面前争一口气胡诌的话。
这就,就见家长了?
雨滴落在油纸伞上,砸出阵阵声响,诸长矜手握油纸伞,长身玉立。
只是他下车后,身后却迟迟没有动静,回头看一眼,林灼灼还在车里猫着,他轻吐一口气,在这个地方,他不愿生气。
他忍了忍,发现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想要骂出声——
“还不快给本王滚下来?等着本王抱你下来?!”
这一嗓子,直接把林灼灼吓得麻溜从车里滚下来,甚至于在她落地的瞬间没有站稳,还划了个趋趔,差点没滑跪出去。
诸长矜心里一阵嫌弃,手却是稳稳地抓住了林灼灼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于疏见此,心里默默燃起小烟花,他家王爷可算在撩妹子方面做了件人事儿了!
这要是搁以往,任谁在他面前摔倒,诸长矜连看都不会看一眼,随便你怎么脚滑,与我何干?
林灼灼刚准备开口道谢,那厮就打着伞先走了,把她晾在了雨地里,还撂下一句话。
“不用谢本王,跟上。”
林灼灼:“……”我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于疏:“……”他收回之前那句话。
这好好的美男子,你说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虽说诸长矜把她撂在了雨地里,可服侍的人身手极快,立马打了油伞,送林灼灼进去。
寺院名唤青山寺,隐在秀丽峻拔的青山中,年代已经久远,莫名教人心安宁静。
因着下雨的缘故,寺院里香客不多,院中的方正开口的香火鼎尚有袅袅余烟,紧挨着院墙的烛火架上,燃着数十只红烛,暖暖的烛火在院里别是一番景致。
供奉先人的地方在寺院后堂。
皇室自有专门供奉的地方,林灼灼随诸长矜来到供奉太妃之处,诸长矜先一步进了屋子,林灼灼识趣地等在外面,紧接着屋里就传来诸长矜平和的的声音。
没错,就是平和。
“于疏,带着她在寺院安顿一下,今晚就不回王府了。”
语毕,不待回复,他便关了房门,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这时雨也零星的停了,空气中弥漫着雨后草木香气,只是空气略微的黏着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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