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秀这才满意的展了笑颜,红玲摆弄着桌子上的茶具,将刚买回来的龙井取了点出来,“看在你们表现如此优异的面子上,本姑娘就给你们露一手”。
不同于往常,红玲端庄的盘腿坐在坐垫上,微启香炉焚点檀香,双手微阖捏起水壶,行云流水般地将茶具浇了个遍,沸水的雾气腾起与檀香的烟雾交织,如临仙境。
“点香焚香去妄念,洗杯冰心去凡尘,凉汤玉壶养太和,投茶清宫迎佳人,润茶甘露润莲心,冲水凤凰三点头,泡茶碧玉沉清江,奉茶观音捧玉瓶,赏茶春波展旗枪,闻茶慧心悟茶香,品茶淡中品致味,谢茶自酌乐无穷”
红玲似个灵巧的茶中仙子嫣然一笑,优雅从容的捏着茶壶,雾气承托着几提几落,纤指柔柔一拨、一弹、一盖便茶香四溢了出来,最后一手合于另一手腕,徐徐将茶倒入杯中,分别敬上二人,方才结束。
秀秀与小青呆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一阵清爽的芳香袭来,顿觉神清气爽......
“小姐...好美...”
红玲掩饰不住眼中的得意,欣然松了身子,慵懒的叠手坐在那里,“尝尝看,这茶如何?”
秀秀二人久久未从红玲的表演中回过神,恰在此时,陈锦烨洒脱的跨着大步入了厅来。
“本王听说,灵儿打算开个酒楼?”
众人皆被陈锦烨的突然出现惊了一下,方才红玲费心营造的意境顿时被撞破成了渣,秀秀和小青颇有微词的看了眼陈锦烨,而后徐徐低了头小酌了口龙井,暗叹此茶果非凡品。饮罢,恋恋不舍的将手中的玉杯放下,便缓缓起身将将从陈锦烨身侧绕了出去,心下怨念丛生。
红玲听了陈锦烨的质问,下意识的将眼神瞥向秀秀离去的方向,见如此,陈锦烨徐徐叹了口气,无奈地背着手将眼神掠过大厅,望向门外,“你不必看她,本王自有了然一切的办法”。
红玲定了定并不作回答的拎起茶壶,淡定自若的为自己倒了杯茶,微微抿了一口,很是畅快的舒了口气,问道:“王爷不打算一同来品一品我收来的龙井吗?”
陈锦烨随即将眼睛眯成了条小缝,散散的坐下,道:“本王还当以为灵儿需得本王协助去建设酒楼,看样子,灵儿是无需本王帮忙了”
“你打算帮我?”,听如此,红玲强行从容不迫的将龙井倒了一杯递给陈锦烨。
陈锦烨微挑眉毛,轻呵了一声,顺手接过,“不然你以为本王日理万机的抽出时间过来,难道只是为了质问你在府外开了酒楼?”
红玲对着陈锦烨嫣然一笑,心下揣测,不知这此陈锦烨究竟是怀了什么鬼心思过来,可不能高兴的太早,不过按照以往,他每每过来找我,皆是怀了些自己的心思的,谁知道他是真的来帮我建设酒楼,还是来帮我毁掉酒楼的。
红玲随即收了笑容将眼神投向远处,“既然王爷都清楚的知道了,那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帮我呢?”
陈锦烨魅惑的一笑,满含深意的看向红玲,“你在紫楼对面兴建酒楼,可你知道紫楼背后是谁掌管的吗?”
红玲眼皮跳了跳,嫌弃的看向陈锦烨,“难道是你?”
陈锦烨顿觉无语地看了一眼她,问道:“本王实在不知你如此大的动静去建那酒楼的目的,难道是为了消遣吗?”
“自然不是了,不知王爷是否忘了,我可记得我与王爷的契约,想来日后若离了王府,总不能没点产业不是,这酒楼便是我日后离开了王爷的谋生之处”
“你倒是想的长远”
说罢,陈锦烨无奈地将手中的龙井一饮而尽,当下便眼睛一亮,不由得吧唧了下嘴,只觉一阵清爽回味不绝,虽然日前便知刘灵儿泡的一手好茶,可今日所泡的却又卓然超脱于往日,简直不似是人间能有的味道。想着便将眼神从手上的茶杯徐徐移向了红玲手中的茶壶,再往上,便对上了红玲戏谑的眼神。
只见红玲徐徐摇晃着手中的茶壶,“王爷还没说那紫楼背后之人是谁呢”。
陈锦烨微微舔了下嘴唇,讪讪地放下茶杯,徐徐勾起唇角,说道:“履行主母之礼时,夫子应当同你讲了许多南诏氏族之家的故事吧”。
红玲细眉轻挑,莫氏、蔡氏、罗氏三大氏族,这三大氏族的秘辛着实是容易引人好奇到极致的,自己确乎从夫子那里探听了许多故事,只是故事固然好听有趣,但倘若碰到了故事中的人恐怕就没那么有趣了,比如罗氏家族。
陈锦烨盯紧了红玲的双眸,徐徐又道:“好巧不巧,那紫楼背后的势力,正是罗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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