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刘灵儿精神萎靡的缩在那里,果不其然,她的那条伤腿看起来伤的很重,不由得罗氏便露出一丝笑意。
红玲有气无力的看了她一眼,“妹妹这回可满意了?”
罗落雨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坐在红玲对面,“姐姐这是什么话,不过看起来姐姐今日状态还算不错呢”
还不待红玲回应,小青便瞪着杏眼,颤着声音落泪道:“自那日受了那酷刑,我家娘娘便郁郁寡欢的在屋子里一坐就是一天,已经几日没有好好吃过顿像样的饭了,只求落雨娘娘行行好,放过她吧”
若按照往常,有人敢如此不像话的在自己面前放肆,自己定然不会轻饶了她的,只是这小青一字一句的将刘灵儿的落魄当着我二人的面说出来,心里不知怎地竟有些痛快,便和气的看了她一眼,奚落道:“看不出姐姐身边还有这等不懂事的婢女,不过也罢了,总归是从天谱来的,不懂我们南诏贵族的规矩也便罢了,不过我记得日前姐姐身边不是还有个伶牙俐齿的婢女吗,怎地不见她来侍候?”。
红玲面无表情的看着罗落雨,“她如何了,你会不知?”
罗落雨满是无辜的盯着红玲,一字一顿道:“姐姐的婢女,我怎么会知道她如何了呢?”
红玲随即唤一旁的小青过来,吃力的从位子上爬起,冷冷的看了眼罗落雨和小翠,蹒跚的往外走去,罗落雨勾着朱唇缓步跟在红玲身后。
红玲稍稍勾起一丝老谋深算的笑容,就在推开秀秀房门的那一刻,悄然收回......
罗落雨没有察觉,她已经悄然被网在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内,秀秀红肿着脸躺在床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又清凉又刺鼻,罗落雨微微皱了皱眉头,捂着鼻子,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红玲铁青着脸看着罗落雨,“这是秀秀身上擦的药膏所散发的味道”,小青不明所以的看了罗落雨一眼,随即酝酿出一股勃然悲惨的情绪,崩溃大哭了起来。
罗落雨一时间被小青的号哭炸的脑仁嗡嗡作响,不快的瞪了小青一眼,奈何小青瞧也不瞧的趴在秀秀床边......
“秀秀,你太惨了,伤成如此模样......你何时才能醒过来啊......”
红玲悄悄观察着罗落雨,“落雨妹妹可是看到了?秀秀如今的模样可都是拜你所赐”,只见罗落雨微微扶了下额头,拧起秀眉,似是有些头痛的说道:“罢了,罢了,一个不值钱的婢女而已”,话音刚落便迈着大步出了秀秀的房间。
罗落雨心下想着这刘氏身边的婢女真是乡野村夫,那嚎叫的声音声声入耳,几乎就要震懵了自己,果然也就只有如此不入流的人才能配得上这不入流的主子,心下便更对红玲鄙夷的几分。
见罗落雨出了屋子,红玲赶忙上前将小青叫起来,“你觉得如何?可别哭坏了”,秀秀也微微睁开眼睛道:“小青,你如此撕心裂肺的哭,我听的都觉得于心不忍了”。
只见小青缓缓擦了眼泪,委屈的看着两人,说道:“我只是想起那日秀秀被送回来的惨状,便真觉得那两人心狠手辣,心中也便真的悲怆起来,不过这夸张的哭,可真累人......”
红玲微微笑了一下,替小青擦了擦泪,“这段日子确乎是辛苦你了”
三个人在屋子里待了半刻钟,小青才扶着红玲徐徐出来,罗落雨正坐在厅里自顾自的品茗,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红玲何时出来。
红玲满是不甘的盯着罗落雨,一步一步的被小青扶回大厅坐下,“妹妹是否想好了如何向我请罪?”
罗落雨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红玲,不可置信的说:“姐姐想让我请罪?”
“不然呢?”
罗落雨冷呵了一声,“姐姐怕不是太过异想天开,我行的正坐的端,为何要向你请罪?”
只见红玲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满脸通红的怒视着罗落雨,“那你今日来我这里是作甚?”
罗落雨更为大声的耻笑出来,“娘娘如此聪慧,难道看不出,本宫大驾你府上,不过是来看你笑话的吗?”
只见红玲的脸色更为难看了几分,罗落雨讥笑着又说道:“上次姐姐说,在你的家乡二百五是取半吊子之意,今日看来,这个称号倒是颇为适用于姐姐呢,既然姐姐如此不知趣的提起此事的原委,妹妹到是不介意好心提点你一句,日后见着本宫记得绕着走,否则,下一次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怕就不是旁的人了”。
眼见着红玲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瞪着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罗落雨心里不知有多畅快,便随即大气磅礴的提起裙子甩出一阵风,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红玲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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